白秋涼抽了下嘴角：「這話說得跟洗心革面做人一樣……你又不是去坐牢。」

她說到這，忍不住掩唇笑了下：「這是你的機緣，也是白家的機緣，好好抓住機會即可，但也不用太過擔心，以魚先生的為人，只要你不做出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他都不會虧待你。」

白連亘默默點頭，他看向院子裡也在和趙漸行說著什麼的胡萌萌，表情柔和了幾分：「我這之後跟在魚先生身邊除了養傷之外還有另一件事想做。」

白秋涼不在意地接道：「想談戀愛嘛。」

白連亘聽到這話反而有些臉紅，他對白秋涼露出一個笑：「母親，您也太直白了。」

白秋涼挑眉：「我們妖族從來不扭扭捏捏。」

白連亘一本正經地說：「但我們是扭扭捏捏的白家，而且我看您跟父親，明明也想跟我一起去戒指里修煉，但因為扭捏不好意思說出口嘛。」

白秋涼：「……」

白湛儒不贊同地搖頭：「我跟你母親這叫知禮守禮，你是因為受傷，又和萌萌有交情，所以魚先生才會讓你去他身邊養傷，我和你母親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他頓了下，又對白連亘笑了下，含蓄說道，「魚先生心軟，我們之後只要用想兒子的藉口，還是能經常去看你的，到時候也能蹭到點靈氣嘛。」

這下子無語的成了白連亘。

好半晌後，他才回了一句：「父親，您的想法還挺無恥。」

白湛儒瞪了他一眼。

白秋涼笑了下，她幾乎是嘆息著說道：「這不是無恥，而是我們妖族在這萬年的時光中看到了希望，自然想和這束光芒親近。妖族如今沒落，千年都沒有一個能飛升的，魚先生身上的戒指卻讓我們看到了飛升的希望。而且就算沒有這戒指，他還有其他的身份，遲早能帶著他身邊的妖一起飛升……你跟在他身邊對妖族來說是可求不可得的好機遇，也難怪你的卦象會顯示九死一生，這卦象的含義分明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語氣平靜，但眼底深處卻有些激動：「並且魚先生身邊還有左先生，雖然外界都傳左先生是蒼蠅妖，但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萌萌作為小輩可能察覺不到那位左先生的妖力，但是我和你父親一靠近魚先生就察覺到那股妖力不一般……磅礴大氣，自帶祥瑞之氣，這分明是天道寵愛的瑞獸才會有的氣息，哪裡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妖能擁有的？」

白連亘聽得發怔：「左先生不是蒼蠅妖？那他是什麼？」

白秋涼搖頭：「暫時不知，我跟你父親的妖力也看不出來這股妖氣的原形，但是你要切記，去了飛龍公司後要對那位左先生尊敬一些。」

她說著，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過大家都說左先生很怕老婆，你討好魚先生也是一樣的。」

白連亘聽得連連點頭，不過他聽了這么半天，只抓住了一個重點——魚先生會飛升，他身邊的妖也會飛升，到時候萌萌就要飛去天界了，那他也要努力修煉，省得萌萌去了天上後被別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