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聳肩，「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北哥，是他把大人給請來的。」

陸北笑了一聲，「我說你們至於的嗎？大人又不吃人，哪有這麼可怕？我看你們純粹就是自己嚇唬自己！我就覺得跟大人相處特輕鬆。」

「你牛逼！我們可不敢跟你比！」吳釗對著陸北豎起大拇指，「我當擺渡使十幾年了，總共就見過大人兩次，還一次都沒說得上話，光聽他說話我都顫！太冷了！」

「不是冷！是寒！」苗永補充，「寒到你牙齒打顫！你們是沒聽到大人的事跡麼？」

陸北來了興致。他之前只聽楊絮講過一點，但是不多，對於這位他絕對意義上的領導者，他還是想多知道一點，而且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什麼牽引著她，讓他對幽冥司有一種……很獨到的好奇。

陸北往前挪挪屁股，「什麼事跡？」

「地府十殿是大人一手建立，包括各殿一百六十重地獄。據說地府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那些被選拔出來管理地府的新神不服大人管教，還縱容厲鬼、惡鬼在地府橫行無忌，各種鬧事。說白了，其實就是想把地府徹底劃成自己的地盤兒，不願意上頭還有個人管著。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項蓉聽得入神，跟著問了一句：「怎麼著？大人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把他們給管得服服帖帖了？」

「管？」苗永冷笑，「大人哪有那個耐心？他把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十殿帝君全殺了！十個新神無一倖免，全部命喪殺生刃下！」

項蓉臉色發白，猛地向後靠在椅子上，「全、全殺了？他們可是神！」

「神又怎麼樣？大人可是上古大神，這些神在他眼中算的了什麼？」吳釗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敬畏，「殺了一批就再換一批，不聽話就再殺，直到震懾了所有神，不用費心教養就會乖乖聽話處理地府事務為止。對於大人來說，揮一揮殺生刃，自然比浪費心思和口水教養那些神簡單。

上古眾神各司其職，為什麼偏偏是大人創造並掌管地府？還不是因為大人是殺伐之神，殺氣重嘛！據說當初混沌初開，眾神伊始，大人便是自混沌而生，天生戾氣深重！儘管成就神格，也是個讓其他古神都覺得頭疼的存在。」

陸北沒覺得害怕，反而有點同情，這樣的誕生，這樣的脾性，不是注孤生嗎？

恐怕他們這位大人在上古時候就沒少被排擠。力量強大又怎樣？別人敬你，怕你，不願與你有所交集，這就好？

「那為什麼現在沒聽說過別的古神？上古眾神就只剩下大人了嗎？」

在萬年以前，他們修真界雖然也聽說過上古眾神，但是知道得很片面，甚至關於殺伐之神的事，還沒有剛剛吳釗和苗永講得多。

雖然有人飛升成神，但是也從來沒有一個成功飛升的人能回來告訴他們飛升之後的世界是怎樣的，是不是成神之後就能見到那些古神了，就會被他們委派以任務和身份？地府的十殿帝君是不是就是這麼來的？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也許他們在……在某個我們永遠也去不了的地方，就像妖精有妖界，也許古神們也有屬於他們的神界。只是因為他們跟大人合不來，大人才沒跟他們在一起。不過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實際怎麼樣估計只有大人知道。話說我們現在走行不行？你們有沒有告訴大人我們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