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北說不出來，幽冥司也沒再為難。

「罷了，任務能完成就好。找本司何事？」

「呃……為表謝意，我給大人準備了一件禮物。」

一開始是不清楚大人並不想讓他知道，現在他還準備了禮物，也不知道大人願不願意收下。

「什麼禮物？」

「啊，是我畫的大人的畫像，裝進了項墜里，可以戴著。」

這個禮物的靈感還是來自他自己戴著的那個裝有蕭毅人頭像的項墜。感覺大人肯定不缺什麼，而且太名貴的東西他現在還買不起，所以就先來個走心的，等日後多賺了錢了，再送大人更好的東西。

只是剛剛話一說完，陸北突然意思到，讓人家戴裝有自己畫像的項墜，這不是顯得自戀麼？嘖，挑來挑去這禮物還是沒選好！

幽冥司伸手，陸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趕緊從口袋裡掏出橢圓形的項墜放到大人手中。

在將項墜放到大人手中的那一刻，有某個畫面在陸北腦海中一閃而過，但速度太快，他沒抓住。

幽冥司打開項墜一看，裡面畫的確實是他不錯，還是那次去美思美烤肉時候的普通人裝扮，臉上帶著面具，眉目都看不清。坦白說這畫技不是很高，愣眼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陸北自己也知道，所以在給出項墜的時候還特別不好意思。

然而幽冥司卻收下了，緊緊攥在手心裡。

「多謝。」

「客、客氣！」

陸北撓撓鼻子，沒想到這麼一個禮物也能得到大人這麼鄭重其事的道謝，真有點不好意思。

「啊，大人，有件事我想問問。」

「說。」

「就是關於孫璟和公子瓏夜的這次任務，大人應該有從青龍那裡聽說了。其實看公子瓏夜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已經放下了，對孫璟無怨無根亦無感。而孫璟，對公子瓏夜的感情卻並沒有變淡，甚至是時隔千年，仍然心心念念要找到曾經的愛人。看他這樣，也不像是會移情別戀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想著……我們幫助別人達成心愿，收取的代價是一定存在的。這次任務孫璟要付出的代價是他此生的愛情，也就是說他確實會和某個對象擁有愛情，只是如今這份愛情被當做代價被我們收走。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孫璟沒有發布這次任務，他終有一天其實會跟公子瓏夜再續前緣？就他那痴心勁兒，甚至願意再付出一次代價就為了不想被抹去記憶忘記公子瓏夜，又怎麼可能會跟別人產生愛情？」

「或許會，或許不會，但是現在已經發生的事實是——他發布了任務，並且已經付出了代價。不管原本如何，從他這一世見到公子瓏夜開始，他便不會再擁有愛情。這就是結果。你想這些，不過是徒添煩惱。」

陸北苦笑，「大人心境高，奈何我還沒修煉到這種程度，見這種事情自然……會忍不住多想。我看孫璟也是可憐，當初的事情他也算是受害者，失了孩子，難過的不只是公子瓏夜。希望他下輩子有個好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