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講。」

楊絮睜大眼睛瞪著陸北，陸北皮笑肉不笑回視，五秒鐘後，楊絮認輸。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成，一會我儘量不說話，說話前也一定多過腦子。不過話說回來，剛剛我可有注意到，大人碟子裡的醬料有麻醬啊！你沒這口味，我和項蓉也沒有，說來好像就你家蕭哥有。還有大人吃辣椒那個勁兒，也就你家蕭哥能比得上了。他們還都不愛喝酒，喜歡喝茶。這麼看來，除了性格大相逕庭之外，你家蕭哥和大人應該屬於同一類型。北北呀，你說說你是不是特別招這個類型的人稀罕？」

陸北眼神微動，低下頭，沉默不語。

少見陸北這樣，楊絮貓腰低頭，由下往上看著陸北，「怎麼了？」

陸北眼睛微微眯起，「你剛剛也說，蕭哥和大人，有點像。」

楊絮眨眨眼，「」也「？誰還跟你說來著？」

「沒人跟我說，是我自己的感覺。上一次，就是我用苦肉計那次，蕭哥來看我，就坐在病床邊上。當時他整個人就特別的陰沉，我那時候感覺就好像……就好像坐在那的是大人。那時候我淨顧著心虛了，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很像。」

楊絮拍上陸北的肩膀，「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早就跟你說過，蕭毅也不是什麼善類。就上回李國安僱傭來找你麻煩的那些混混，能那麼快被警方抓住，就是蕭毅動得手腳。走司法程序，他們被判刑的時間不長，但是你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陸北抬眼，眼神銳利，「怎麼樣？」

「還沒等進監獄呢，人就瘋了。四個，都瘋了。這下就全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坐牢還是有限期，而關在精神病院，什麼時候能出來，就得看醫生開具的證明報告。就你家蕭哥的手段，報告的結果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由此可見，蕭毅和大人，在本質上，很可能是一類人。不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至少，只要是他們想得到的結果，那就沒有什麼能阻攔得住。」

陸北皺眉，「是這樣？」

「呵，不然呢？不過北北你能同時碰上兩個這樣的人，只能說明你是真的很吸引這一類的人。行了，不說了，走，趕緊回去，留長公主一個人面對大人，回頭又要發飆！」

兩人一塊回去，一路上陸北都沒說話，倒是楊絮一直喋喋不休。

臨到包廂門口，楊絮推了陸北一下。

陸北皺眉，「幹嘛？」

「幹嘛？這一路上我跟你說話你都在走神，包廂都差點走錯，想什麼呢？」

「呃，沒什麼。」陸北輕咬著嘴唇，他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勁兒。

「行了行了，別瞎想了啊！走走，進去！」

楊絮推著陸北進去。

包廂里，項蓉跟幽冥司坐在斜對面，規規矩矩地各自吃著，這要是在外面，可能還以為他們不認識，就是拼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