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淡淡一笑，「還沒有人能從我手上撿現成的，這點您放心。」

「我對你當然放心，冠中哪有本事跟你斗？讓你留意是讓你多關心關心陸北。冠中的人一定會找上他，而且那幫人最擅長玩陰的，我怕會給陸北造成影響。」

「我會留意，多謝關導關心。」

關世明叼著根煙，沒點著，「他現在是我劇組的人，我自然要關心，而且我也確實很久沒有見到這麼純粹的人了。別看他平時說話一套一套的挺會來事，但心思乾淨，光是這點就很難得。」

蕭毅看向不遠處正在跟人對戲的陸北，緩緩勾起嘴角，「他自然是好的，最好。」

各方已經準備就緒，下午的拍攝正式開始。

樓亦歡被歐陽贊的人控制著，武功全廢的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抗，還要經常承受歐陽贊的羞辱，動輒打罵。

歐陽贊只要心情不好了，就會拿樓亦歡出氣。

他們在崖底的時間不短，不是不想上去，而是上去之後面對的就是朝廷和雲宗鋪天蓋地的抓捕和搜查。若不是他事先在崖下準備了一具和樓亦歡身形相仿的屍體，他們連這裡都呆不下去。

被逼得這麼緊，天機石的力量又不能一次吸收完，歐陽贊自然要拿樓亦歡撒氣，反正只要人活著就行。

這一日，歐陽贊留在上頭打探消息的人又折損了不少，心情十分煩躁，回來就給了樓亦歡兩巴掌，直接把人打到嘴角出血，又在樓亦歡的身上割了十幾刀。雖然不致命，但刀刀見血，這種疼痛也絕非常人所能忍，最過分的是歐陽贊用來割樓亦歡的刀子是鈍刀子，刀刃上帶著鋸齒，這樣一刀下來，皮肉翻開，疼痛更是尋常刀子的幾十倍不止。

然而樓亦歡卻愣是沒叫一聲疼。

歐陽贊把玩著刀子，伸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笑著說道：「不愧是嬌生慣養的少爺，這血都是甜的，難怪天機石喜歡呢！我告訴你，你父兄在上面殺我的人，他們殺一個，我就割你一刀，你放心，這麼割下去，就算是九九八十一刀，你也死不了！我還指望著你幫我解開天機石的封印呢，絕對捨不得你死！」

「不過小少爺，這武功被廢，被當成狗一樣囚禁在這裡的感覺，如何啊？」歐陽贊走過去，用刀背一下下拍著樓亦歡的臉，哈哈大笑兩聲後又說道，「我們的小少爺真是很單純，以為是莫寒雪找你就乖乖出來了，落得現在的下場可真不怪我！只能說你太好騙了！」

樓亦歡雙眼通紅，「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血能解開天機石的封印？」

「為什麼？當然是莫寒雪告訴我的，不然我從哪裡知道？說你傻你還不服氣，他是雲宗宗主，你卻一心想和一個魔頭做兄弟，還真以為自己一片真心就能換到對方同等相待？」

樓亦歡抿動流血的嘴角，怒睜的眼中滾著不肯滑落的淚——莫寒雪！你怎能如此待我？！

「現在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死了，你這輩子就只能留在這裡，做一條聽話的狗，乖乖為我解開天機石的封印。說不定三十年後我會大發善心，給你個痛快！」

「我不會為你解封印，死都不會！」

歐陽贊怒了，一把掐住樓亦歡的脖子，「現在你的命是我的！是死是活可由不得你！敢不照我的話做，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