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那他為什麼對陸北那麼好？按照你以前的說法，從正常角度去看，那根本不是照顧，而是縱容。似乎在他那裡，只要是陸北想做的事都能做成功，而且什麼都不用顧忌。」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人的心思不是我們能揣測的，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做好在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不該我們操心的我們不會過問，就算問了也不會說。我們的工作看著是很厲害，還能使用法術，瞧著挺帥，但實際上，我們也有很多的限制。想要一直活下去，就要努力工作，同時要絕對服從上面的安排和命令。你也不要太好奇，反正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不用操心。我們的目的是讓大人看看你身上有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會影響到你，那就讓大人幫忙解除他，就算達到我們的目的了。」

「如果他不答應呢？」

「看在北哥的面子上，大人會答應。大人瞧著冷酷，但實際上對北哥真不是一般的好，只要是北哥說的，又不違背大人的原則，他都會答應。」

戚政挑眉，「倒是不知道陸北什麼什麼特質吸引了這位大人。」

「你不知道，我跟北哥這麼熟我還說不上來呢！可能就是一種感覺吧，你看蕭毅那麼優秀，他還不是栽在我北哥手裡了？說來蕭毅和大人雖然在性格上南轅北轍，但是很多生活習慣十分相似。」

「哪些習慣？」

「恩……他們都不喜歡喝酒，啤酒、紅酒、白酒都不喜歡，但是都喜歡喝茶，蘇打水也行。然後都喜歡吃火鍋，弄配料的時候都喜歡放麻醬和辣椒。」

戚政看了楊絮一眼，「你知道的很細緻。」

「要不是北哥說，我哪能知道這些？之前北哥還有點神經質，說感覺蕭毅和大人很多相似的地方，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後來是看到大人不喜歡吃香菜，但是蕭毅吃香菜卻沒什麼問題，這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戚政眯起眼睛，蕭毅能吃香菜？他還記得之前聽父親提過，說有一次在一個老友的壽宴上見到受邀前來的蕭毅，同桌吃飯的時候有人為了跟蕭毅套近乎夾了一筷子帶著香菜的牛肉到蕭毅面前的碟子裡，結果那快牛肉就一直到散席蕭毅也沒動。父親會那麼記憶深刻一是因為父親本來就喜歡香菜，二是因為當時父親就坐在蕭毅身邊。回來還當成趣事跟他和戚望講，說這世上居然還有人不吃香菜那麼好吃的東西。

像蕭毅那樣注重修養和形象的人，不可能會做出這樣失禮的事，除非是對香菜厭惡到了一定程度。但是跟陸北在一起的時候他卻吃了，這又是為什麼？難道是故意吃給陸北看的？

見戚政沉默，楊絮還以為戚政是因為要見到大人而感到緊張，於是笑著說道：「你也緊張了是不是？甭不好意思，大人畢竟是古神，平時見到一點超自然現象就夠人緊張的，這更不用說。你看我都見大人這麼多次了，現在一想到一會會見著大人，還緊張地腿抖。」

戚政往下看了一眼，楊絮的腿還真在抖著。

「你很怕他？」

「說不怕那是假話！大人的好性子只給北哥，對其他人就只有公事公辦的冷酷！而且大人身上的那種冷啊，是能夠刺穿肉體直逼靈魂的，有大人在的地方，這溫度就跟冬天南方的室內差不多，而且是內外都冷！要用咱們的話來形容，那可是個狠人吶！狠神！」

楊絮正要跟戚政說說幽冥司從前的事跡，電話就響了。

戚政替他拿起手機看，「長公主？」

「哦，是我和北哥的徒弟，跟我們一樣，都有另外一重身份。」

「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