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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桌上也放著酒,霍春生黑著臉站在窗邊,項黎就到桌邊坐下,翻兩個杯子倒酒。

「估計還有一會兒,過來坐著等。」

霍春生不動,杵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項黎撇撇嘴,理解不了,端起酒走到他旁邊,「他到底是個男子,就算……那也不會怎麼樣,你何必這麼介意呢?」

見對方不理他,項黎又把酒遞了遞,「這酒不錯,試試?」

霍春生先是垂眼看了看那杯酒,又抬眼看他,猶豫再三,接過了酒。

項黎於是退到桌邊,撐著胳膊等,目光卻盯著霍春生的手,霍春生突然側頭看他,他立刻移開了視線,餘光里霍春生端起那杯酒送到了嘴邊,他便故作無事站了起來,踱步到窗下捻了捻盆景里的矮松。

又等了會兒,霍春生過來背對著項黎坐下了,撐著桌沿有點困的樣子,不一會兒就趴在了桌子上。

項黎慢慢繞到前面一看,果然是睡了,項黎於是放鬆下來,在他身上左看右看,伸手去抽他別在後腰的短刀,還沒碰到刀柄,桌上的人忽然翻身躍起,項黎肚子挨了一悶拳,接著就被勒住了胳膊,那把他準備抽走的短刀也架到了他脖子上。

「等、等等!」項黎忍著疼,壓著聲音吼道,「你這是幹什麼!」

還沒等霍春生回答,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骨小莊站在門口,見這一幕呆住了,他身後跟著的陸憐看見,忙衝進來,「阿霍!」

「你在我酒里下藥,你想幹什麼?」

聽霍春生這麼說,陸憐也立刻明白了,「項大人這是何意?」

項黎疼得臉皺成一團,死死挺著,「小莊,你、你先出去。」

骨小莊擔心地看著項黎,左右掃了一眼,默默退出去關上了門,屋裡就剩下他們三人。

「只是一點迷藥,並無大概,只是想讓你睡一會兒罷了,我是怕你情緒激動壞事!」項黎苦苦解釋,「說到底,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害你做什麼呢!」

陸憐不傻,「項大人又是費心組局,又偷聽牆角,現在還打算用阿霍來要挾我,這做法可不像是一條繩上的人。」

項黎苦笑,「一桌子陌生人談合作,我也得要點籌碼不是?」

陸憐在桌邊坐下,兩人對視一眼,霍春生收了刀,項黎終於擺脫鉗制,跌坐下來,捂著肚子乾咳了好半天。

陸憐看了看桌上那杯沒動過的酒,道,「上次見面,大人在我耳邊恐嚇我,如今憑什麼覺得我會幫大人?」

項黎扯出一個笑,「很簡單,咱們利益一致。」

陸憐挑眉,「何以見得?」

「你想鄭海死,而我想升官。」項黎看著他,神情嚴肅起來,「陸小公子,你下獄那天我就見過你,我看得出你不是個卑躬屈膝軟骨頭的人,你全家因他被害,我不信你甘心,咱們見一面也不容易,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唯一能幫我在鄭府找到新證據的人,而我是唯一能幫你翻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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