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江寒之信以為真,生怕對方胡來,忙去捉祁燃的手。可他力氣比不上祁燃,沒兩下就讓對方制住了。
被窩裡本來就小,兩人方才又談論過那樣的話題,這會兒打打鬧鬧身體蹭來蹭去,很快就尷尬了。
「放手。」
「哦。」
祁燃鬆開了手,江寒之趕忙翻了個身,這回倆人背對著背,徹底老實了。
次日祁燃回府時,拿走了江寒之給他買的話本,又拿走了一本圖冊,只留了另一本圖冊給江寒之。待他走後,江寒之翻開看了一眼,發覺祁燃給他留下的是畫著男女的那本。
也就是說,祁燃拿走了畫著兩個男人的那本?
二月初,江寒之和祁燃便回了武訓營。
本以為三皇子如今要入朝,不會再去武訓營了,沒想到對方竟然也回來了。
「我從前覺得在武訓營里特別受罪,每日早早就要起床晨訓,吃得也不好,睡得床也硬,還沒人伺候。但是這些日子被父皇逼著早朝,我忽然發現還是武訓營里好。」三皇子只上了十多天的早朝,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沒精打采的。
「早朝那麼嚇人?」成圓問他。
「三更半夜就要起床,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不能等人睡醒了再上朝呢?」三皇子苦著臉道:「我以前還挺羨慕太子的,現在每次看到他我都覺得可憐。我只盼將來父皇給我一塊封地把我打發得遠遠的,我可不想這輩子都半夜起來上朝。」
江寒之原本還擔心他會因為近來的事情心生妄念,聽他這麼說便放心了。畢竟,太子在朝中一直做得不錯,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一般情況下皇帝是不可能廢了太子另擇儲君的。
在這種情況下,三皇子只要表現出任何對儲君之位的念想,都將會是極大的危機。雖說這一世皇帝一直沒有厭棄這個兒子,但伴君如伴虎,有時候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差錯,便能讓人萬劫不復。
以江寒之和三皇子的交情,他只希望對方這一世能平平安安的當個閒散王爺。
「這次你去豫州也算立了功,陛下可有單獨賞你?」江寒之問。
「什麼立了功啊,那就是說得好聽罷了,跟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我舅舅猜測,父皇可能想讓我入營,搞不好是去北境。」三皇子嘆了口氣,看上去有些煩惱。
「你不想去?」
「肯定不想去啊,雖說我去了可以不上前線殺敵,躲在營中也能混日子。但北境冬天太冷了,而且也不知道會打多久的仗,萬一打上十年八年,耽誤我成親啊。」
江寒之記得,上一世他們和北羌打了三年,這一世戰事似乎提前了一些,但變化不算大,估計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不過他尚未開口,便聞祁燃道:「打不了那麼久,頂多三四年。」
江寒之一怔,看向祁燃:「你怎麼知道?」
一場戰事持續多久,就連他爹那樣的軍中之人都未必有把握,祁燃怎麼可能知道?
那一刻,江寒之心中忽然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祁燃不會也和他一樣吧?但不等他多想,便聞祁燃隨口道:「聽我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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