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鬆開潮濕的手，褚禟也有些恍惚，仿佛方才的動作都是下意識反應。

他的記憶里好像有誰這麼做過，在腐臭味充斥鼻尖之時。

是誰呢？

褚禟按了下發疼的太陽穴。

「感覺怎麼樣？」

不想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不起來就算了，可能是前身殘存的記憶，又不是他，應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很好，入侵我身體的東西好像畏懼你的力量。」席嶸頓了頓，不太冷靜地握住了雙手，「但也僅僅是畏懼。」

他漸漸意識到，身體裡流竄的陰冷氣息絕對是個大麻煩。

褚禟眉心又凝重的幾分，再次探上席嶸的手腕：「有點麻煩了，我再試試。」

他的內心深處告訴他，這個方法可行，只是他沒用對方式而已。

這些時不時冒出的念頭就像封印在他身體的某處似的，直到合適的那刻它們就會自發地傳至四肢百骸。

楚燃希呢呢道：「席嶸，對不起，」

幾句話透露出席嶸的危險處境，他渾身一顫，捧著大尾巴的手鬆了松，低垂著眼眸，眼裡透露些許自責。

如果不是他將碎片拋至湖裡，席嶸就會不會去湖邊，也就不會有成群結隊的魚類攻擊席嶸，他眼看著席嶸凍了一批又一批冰雕，可後來的魚類從不曾少過。

他沒想過一個湖泊竟會有如此多的大型魚類，像是永遠也不會窮盡一樣。

突然，楚燃希感覺他的頭髮被用力揉了幾下，他小心地抬眼看去，只見席嶸笑得如往常那般溫和。

「這怎麼能怪你呢？湖邊我沒去過，為了找碎片，我早晚都得過去。」

楚燃希感動：「席嶸。」

兩人對視彼此，溫情脈脈，好像全世界只有兩人一般。

褚禟左看看右瞅瞅，有點噎得慌，於是他不甘寂寞地咳了幾聲。

待兩人同時看向他時，他淡定地收回手：「席嶸，感覺怎麼樣？」

席嶸似笑非笑地看著故作高深的褚禟，試著用了下異能，大塊的冰重重地落在褚禟身旁。

「挺好，你很厲害，雖然沒有完全消除影響，但只要那條尾巴冰封著，行動上是沒有問題的。」

陰寒之氣根源在尾巴上，被褚禟用異能擠壓後，現在只剩下一小團縮在尾巴尖上，只要控制得當就不會出問題。

身旁冰塊寒氣逼人，褚禟自然地挪開位置，站到另一處位置：「看來還是不行，只能等回去找醫生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