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短髮柔順的耷拉在被褥上,還有幾根眷戀的貼在那病白的臉頰上,襯得那抹玉白更加光亮無暇,沒多少血色的嘴唇經過這幾天的調養總算是添了點粉紅,好歹褪去了那副一碰就碎的玻璃殼子。
喝了這麼多天的藥,穆重現在能自已走路了,只是走幾步就要躺平休息,充電兩小時運動五分鐘,還不如繼續使用輪椅和代步機。
秦無寒並不想打擾穆重休息,但突然來店裡的客人讓他不得不把穆重叫醒。
穆重感受到有人在輕聲叫自已,睜開始深得眼睛慢慢看過去,就見秦無寒正在給自已穿衣服。
冬天對病人來說並不友好,所以秦無寒每次給穆重穿衣服的時候都會儘可能多套一點,不怕對方熱就怕對方冷,每次都要裹上足以防彈的厚重棉服才肯讓人出門。
至於穆重的意願……病人沒有決定衣服自由的權力,更何況他每次剛醒來的時候都是渾渾噩噩的,等完全清醒過來衣服早就穿好了,他也沒有要求更換的機會。
穆重第一次被剝奪穿衣權利的時候還為自已惋惜了一下,想他堂堂木神,退一萬步好歹也是個老闆,居然連穿衣自由都沒有。
然後那一整天身上都暖暖的,半點寒風刺骨的感覺都沒有,不僅暖和,衣服穿在身上也很服帖,完全沒有他自已穿的時候會出現的臃腫感。
嘗到好處的穆重:真香。
自那之後穆重的衣物就全權交給秦無寒負責,甚至給予對方最大程度的信任,就算給他穿上一些莫名其妙的衣服,穆重也只會覺得秦無寒另有他的用意。
別問,問就是信任。
秦無寒沒有辜負穆重的信任,給人套上衣服後就抱著對方去了浴室,手把手幫忙給沒睡醒的大號布娃娃洗漱,牙膏幫忙擠,毛巾幫忙擰,就連頭髮都是他幫忙梳的。
仿佛在伺候一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殘廢。
今天被叫醒的時間比之前好了一點,穆重在自已被收拾好了之後才慢悠悠清醒過來,卻還是像是軟骨頭似的往秦無寒懷裡倒。
穆重打著哈欠:「怎麼今天要起那麼早?」
秦無寒抱著人回房間,又往穆重身上蓋了一張薄毯,這才帶著人下樓:「今天是芝芝去投胎的日子,楊戩他們快來接人了。」
穆重的困意漸漸散去,這才想起來芝芝最後的七天已經過完了,小丫頭馬上就要擁有新的生活了。
秦無寒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芝芝的媽媽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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