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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在需要吉他的時候留白,但始終中流砥柱。不用刻意去找是哪一種聲線,但聽的時候就可以精準地回憶起一個影子。

「生來就應該趨向嗎?」

「離開就應該喪失嗎?」

這兩句詞不屬於童語,但是屬於這首歌。

關程雪坐在台子上,跟隨著遲到的伴奏清唱。

童語停下來,有些詫異。

「你聽過?」

關程雪點點頭。

「我一直收藏著,不過那個歌手始終沒有新歌呢。」他昂起頭看著抱吉他的童語笑了笑,「你唱得好棒,簡直和原唱一模一樣。

童語把麥克風折下來。

「你能放一遍嗎?後面我忘記怎麼唱了。」

手機上的虛擬播放器旋轉起來,被麥克風間隔著空氣放大,音質很差,原唱的聲音聽起來被扯得有些破碎。

《光與折射》

歌手:不想說話

酒吧的燈很暗,落地玻璃外璀璨宏大的各式燈火,讓它毫無近水樓台的優勢。

在斑雜的燈光里,童語看到關程雪的捲髮有一側是月的光澤,不過他在低處,看不清他的神情。

感受到目光的時候,關程雪就抬起頭,童語只能看見他的鼻尖,和一個柔和的微笑。

和歌聲一樣,被扯得七零八落,但是每一片都不會因此喪失溫度。

她想到了16歲寫這首歌的時候,一個人在傍晚練吉他,唱著當時自己覺得最為深情璀璨的文字,幻想著海市蜃樓但觸手可及的憧憬。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歌詞沒有意義,更像是拼湊,但16歲本身就是意義。

只是單純的想遇見一個人,就是文字的全部了。

只是當時想做一個歌手,就是意義的全部了。

現在突然想拾起來中二時期的歌,也沒有別的理由,完全是因為回憶的時候只剩了這一首,無所謂細緻追究。

「雪格格,你真的當上攝影師了。」

童語放下吉他,在旋律里笑了笑:「但我沒當成歌手。」

「我也不喜歡這首歌了,但是我就寫出來這麼一首,難受的時候想得還是它。」

「感覺工作也好,和家人也好,還是喜歡也好,我明明感受不到了,但我也只能想到他們。」

關程雪靜靜坐著,沒有出聲。

童語知道他在聽,不過看不到他的表情,就不用顧忌。

「工作沒有我想的順利,我也沒有和家人一樣強大的能力。皓淮學長,我也沒有勇氣說出來。感覺十六歲以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糊塗帳本了。」

關程雪站起身,走到卡座上,拿出來一個輕便的相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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