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人眼不能識別的程——」

陳鋒將後面的話咽下去，因為拉開醫院虛擬影像的門，許清正在用手撫摸錢金蘭的肚子，即將臨盆的肚子，像是一層紙，雖然沒有實體，許清還是能感受到，十月懷胎的辛苦，為了生下她，難產而死。

良久，許清從火災AR中走出。

陳鋒才開口，「許清，你不用太傷心，我相信，咱們一定能抓到兇手的。」

「還記得我那天晚上說的嘛，我想請你幫我檢驗一個證據。」

「就是這個。」一張西湖紀念照片，「紀念西湖景區二十周年，西湖景區，安州宜居。」是女人坐在西湖中心的船上，微笑著，半躺著，依靠後面的船頭，微笑著，風吹髮絲，黑色髮絲點綴好看面容，那眼神溫柔著，注視著攝像頭。

這一刻，許清終於理解什麼叫，眼波攝魂。

黑白簡單的年代服飾，有些老土，卻難掩女人身上氣質。

許清隔著半袖衣物，接過邊緣被燒焦的照片，「這是？」

「我媽媽。」

陳峰在處電腦上修復圖，「這是我媽媽的照片，當時應該是西湖景區的二十周年，對，就是咱們安州這個西湖景區，我已經娶西湖景區問過了，西湖景區確實有這個二十周年活動，應該是在1998年左右。」

「據西湖景區老工作人員回憶，這個照片，應該是——」

「我爸爸。」

這三個字，陳鋒有點說不出，畢竟他已經和家裡決裂了，但現在為了媽媽，他願意說。

「應該是我爸爸和媽媽在1998年的時候，在安州西湖景區遊玩的時候，照的，有免費拍照服務，但我爸爸覺得，工作人員拍攝的不是很好，就親自給媽媽拍，所以，所以。」

陳鋒有幾分哽咽，喉嚨的酸澀，用慌張搖頭掩飾，「所以這個照片，我媽媽是在很深情的看我爸爸。」

火災案和溺水案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樣的，因為兇手在作案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能給警方留下什麼，隨著火焰燃燒的，不只有受害人，還有殘存的兇手犯罪痕跡，許清從一旁拿出兩張白紙，折在一起，將照片保存好。

「你的檢驗訴求是什麼？」

許清解釋，「就是，你想要檢驗出什麼？」

搖了搖頭，陳鋒從電腦上找出一個文件夾，都是照片，「我，我還不知道，火災發生的時候，我才三歲，什麼都不知道，之後十八歲，父親才把母親死在火災中的真相，父親並不同意我去查母親死亡的真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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