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是最可怕的。」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鬼啊，就算是有鬼，鬼比人可怕多了。」

恬恬有點歷史知識，成功被鄭隊的聽說喚起，「我想起來了，歷史上，人彘被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不能言語，最後扔到廁所里，受刑者最後將極為痛苦地死去，這太殘忍了。」

「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人。」

噴砂機毀屍，拉杆箱人彘，所有人的案件接受度被一次次刷新。

「許檢驗，你終於來了。」黃色警戒線被拉起來，許清拎著檢驗箱子進入，身後跟著晨揚言，被外圍看熱鬧的人拉住，「哎，小伙子，聽說上面死人了，真的啊，還是人彘，這個東西可太可怕了。」

「晨揚言。」

電梯口，許清叫他。

「來了師傅。」

6層電梯到了，走廊韓永剛還在難受，蹲著一直乾嘔，許清上前，遞去紙巾，「不要一直在這個環景里，你現在去查這個員工公寓宿舍樓的監控，要前一個月的，所有來六層的人，都要查清楚身份。」

韓永剛起身，「謝謝許檢驗。」

晨揚言跟著上去嘲諷，「去吧，圖偵你強項，剛子。」

「什麼人彘，還能讓你這樣。」

下一秒，從房間衝出來，嘔吐。

許清先拍攝痕跡照片，整體上，並不複雜，是侮辱屍體的行為，讓人氣憤。白色拉杆箱裡，一個真空壓縮的人彘，兇手很聰明，明顯被玩弄死掉後的人彘，是用高壓白色厚抽袋包裹，能讓人彘的腐敗味道，不被房間人發現。

所以兇手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違背犯罪心理學，違背犯罪經濟學，對於兇手來說，費力綁架受害者，做成人彘，再享受作為上位者的玩弄，最後用真空機保存人彘，放到這個房間裡，不被房間人發現，這需要長久的計劃。

以及足夠的恨意。

抬頭，「童哥，你怎麼沒有驗屍。」

童哥一臉抱怨，「鄭隊啊，鄭隊相信你啊。」

「一輩子的老搭檔了，現在嫌棄起來我了。」

鄭隊一臉無辜。

「哎呀，童哥，鄭隊是想讓我收集屍體氣味，做檢驗的，這本來就是我們檢驗的工作。」許清起身，打著圓場，從檢驗箱拿出四個醫用級別口罩，遞給童哥一個，「再說了，童哥，屍體氣味是有害的，童哥你是法醫啊，你應該被我們都懂。」

恬恬上前，「對啊，童哥，鄭隊是關心你。」

「我可不用他關心。」童哥嘴硬，打開法醫箱子準備屍檢，許清拿出氣體提取試管，用檢驗切割刀子，劃出一個小小的口子，提取完屍體氣味後，快速封閉好試管，給人彘做完痕跡提取，把裝有冥幣的箱子拉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