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清醒著呢。」

又加了四個炸饅頭片主食，「對了，許清，陳鋒你們有沒有查到，縱火犯，目標的受害者，他總不能是報復社會吧。」

許清微笑，掩飾尷尬，把手機關了鎖屏，「確實有，那就是陳鋒的媽媽。」

吃饅頭的動作一頓，鄭隊抬眼。

「你確定？」

許清酒量不錯，還能思考，回憶起來，「婦產科醫生的電腦，不同於精神科醫生的電腦，不聯網，婦產科醫生的電腦，必須聯網，給國家計生辦統計數據用，陳鋒說，他一直在查這個火災醫院案子。」

「2000年，火災醫院的數據，當天臨產的孕婦，只有——」

頓住，「只有我媽媽錢金蘭和陳鋒媽媽林榮欣，在火災的發生前，完成了分娩，其他孕婦，都是在開指前期分娩準備階段，或者是已經分娩完成，在病房休息，所以縱火犯，應該是衝著陳鋒媽媽來的。」

「這裡，陳鋒和我的猜測點不同，他認為縱火者，是衝著我母親，或者是他母親來的，但我覺得，我媽媽只是一個家庭婦女，應該沒有什麼仇人，我爸爸是檢驗員，也沒有什麼仇家，何來縱火犯尋仇。」

「陳鋒母親則不同，陳鋒爸爸是商人，他媽媽分娩的時候，他爸爸根本就沒有在現場，他爸爸還在處理工作，商人的人際關係複雜，並且根據陳鋒推斷，陳鋒父親的生意，肯定也不小，樹大招風，就是這個道理。」

鄭隊感嘆，「2000年的火災案，24年了，可不好查啊。」

長久的沉寂，許清坐在椅子上，和前幾日，坐在榮欣大廈B2一樣，回憶再次襲來，點擊出錢金蘭的資料，最後一行孕婦分娩備註：「無異常，分娩順利，女胎輕微瘦小，建議後期在營養箱孵養一到兩周時間，詳情請諮詢醫師。」

「鄭隊，那你覺得，我父親會對我說謊嗎？」

「這孩子。」鄭隊激動，「這天底下，父母怎麼可能騙孩子，我看你才是喝多了。」

拿出手機，晨揚言，選定聯繫人，打過去電話，「晨揚言，趕緊來警隊附近的老兵燒烤，你師傅喝醉了，你給送家去，趕緊的啊，你小子，可是照顧你師傅的好機會，你小子，可不要錯過。」

手機那邊，出租房的主臥，晨揚言累了一天，十一點回家，已經進入深度睡眠，迷迷糊糊接聽後，「不行，鄭隊，我搬家了，現在去老兵燒烤，要一個半小時呢，太遠了，晚上沒有車，師傅等我一個多小時，也不安全。」

「要不，您，找別人。」

解釋完後，一看手機，鄭隊早就掛了。

這準是倆人都喝多了，掛電話倒是快。

「對了，陳總，他喜歡師傅。」百度了陳鋒名字，找到，安州榮欣晶片AI科技有限公司執行總裁，找到他的手機號，18339330853，打了過去，「快接電話啊，陳總，快啊，接電話，接電話。」

城市另一邊，手機鈴聲響起在會議室里——

（補2024，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