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在縱火之前，把醫院和你哥嫂家窗戶都關上了，也就是，汽油沒有完全燃燒，才產生的一氧化碳，我猜測，兩個火災案的兇手，都是南區人。」

「而且在2000年，用95汽油的，絕對是有錢人。」

「陳鋒，這個南區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02 腳上泥土

陳鋒將手扣緊方向盤，若有所思。

「其實，我知道殺人犯是誰。」

「誰。」許清追問。

陳鋒看向後排的車座，最後回頭，「許清，我想調查清楚了再告訴你，你現在太累了，你們一直在查7，22案，你壓力已經夠大了。」遞去一瓶礦泉水，擰開，「相信我，許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我的媽媽，哥哥，嫂子。」

「全是他殺的。」

深呼吸，咬牙。

「我知道你們警察辦案要證據，我也知道鄭隊看不慣我，所以拿不到實際證據，我是不會拿出手的。」

許清看向陳鋒，上下打量著，一身的西裝，皮鞋下，居然有黃泥，豐碩的富二代，又是榮欣的老闆，還能去走什麼土路，身子向陳鋒那邊傾，「陳總，您這，榮欣現在還有房地產老闆投資啊，你今天下午是去看工地了？」

陳鋒身體向前傾了傾，掩飾，「下午去一個朋友的莊園了，賞了賞花，沾了點土。」

不言，許清已經失去強調信任的意願。

次日，許清剛踏入刑警隊，就被審訊室劇烈的爭吵聲吸引，恬恬在工位上前解釋，「許檢驗，尹正名的三名律師來了，還有十全的律師，昨天晚上，鄭隊和小韓審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今天早上9點正好過24個小時了。」

「律師要把人帶出去。」

在審訊室門口，許清讓恬恬在門外等著，推開門，鄭隊正好要上手，「鄭隊，冷靜一下。」將要動手的鄭隊隔在身後，「您好，我是安州刑警隊專案組檢驗，許清，許檢驗，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三名律師，都是中年老油條的樣子，中間的律師上前，「您好，許檢驗，我們是尹正名律師，目前，我當事人已經在刑警隊配合調查超過24小時，而且你們並沒有拿出證據，根據法律規定，你們將無權再要求我當事人配合。」

「你們律師就不當人！」

鄭隊在後面激動著，「尹正名他殺人了，人彘！」

「人彘！你們知道什麼是人彘嘛，這是惡行侮辱屍體，你們真是為了錢，什麼官司都敢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