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揚言自然是接過美食外賣了。

「扁豆炒麵，這個好吃，韭菜炒河蝦，額，這個重複了，椒炒雞蛋，這個也重了，炒花蛤，海鮮我喜歡，紅柿炒雞蛋，蓋飯無敵，瘦肉炒黃蘑，這個也好吃，紅辣椒炒臘肉，這個也重複了。」

「剛子，你們點的好多重的。」

韓永剛怎麼就如此不喜歡剛子，這個稱呼呢。

打開一箱可樂，不耐煩著，「晨子，咱們這是六個人吃呢，多點，咱們第一次聚餐，那必須要吃飽啊，再說了，外賣是鄭隊點的菜，我點的可樂，鄭隊一天天的多忙，你還挑什麼，嗯？」

好吧，鄭隊面子大，晨揚言繼續，「好傢夥，這一外賣單子，趕上我手臂長了，黑椒炒牛柳，這個也好吃，香乾炒芹菜，芹菜不愛吃，紅椒炒臘腸，藍滑炒牛肉，這個沒吃過，期待。」

醫院，陳鋒還是將紙條的事情，隱瞞了，昨天本就沒有什麼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受傷，只是找個由頭，和許清多相處點時間了。出院辦理完成之後，中午十一一點五十九分，陳鋒出院，老王已經在門口等待。

上了車，公司的事情就來了，老王梳理著，「陳總，您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在盯著公司這邊，目前有兩家海外的醫療機構，已經和咱們榮欣醫學AR簽署合作意向了，這只是授權，都是按照您交待的。」

「研究成果還是咱們榮欣的，明天下午是國內TOP3的射擊遊戲和乙女遊戲的合作，因為咱們榮欣是明年就能推出成熟的遊戲AR，所以國內的遊戲公司還是很看好的，之前和安州刑警的各種合作，合作公司也很認可。」

陳鋒掩了掩臉，「明天我會去的。」

語氣很低沉，像是心裡還摻著什麼，車子行駛上高速，停在陳鋒家，本是陳鋒要去公司忙的，但老王看陳鋒剛從醫院回來，執意要讓陳鋒休息半天，推開門，陳鋒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客廳，窗簾都被拉上，暗的像是傍晚一樣，陳鋒從冰箱拿出烈酒，兩個杯子，給老王遞去了一個，攥了攥口袋裡的相片，金黃色的烈酒，只是倒著，就能感受到度數似的，這很好，陳鋒喜歡這種醉酒，不用思考的感覺。

推半杯烈酒過去，「老王，坐下歇會兒。」

老王稍稍拘謹，坐下，將酒水遠離自己，推開，「陳總，剛從醫院回來，就別喝了。」

相對著老王的半輩子烈酒，陳鋒給自己倒的烈酒，滿的快要溺出來。「哎，陳總，您別喝了。」老王著急著，半起著身子，想要從陳鋒手下拿下杯子，再抬眼陳鋒那灌自己酒的架勢，像是海量似的。

實際上，陳鋒很少喝酒，就算是談合作，他也很少沾。

一杯酒落桌子，「老王，你算是看著我長大的。」

「你覺得，他愛我嗎？」

「曾經——」

嘴角顫抖，酒精在不斷作用著僅存的理智，「曾經，他拿當過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