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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血甜,招蚊子。」如歌沒過腦子,想到哪就說了出來。她從小就招蚊子,大人們是這麼解釋的。

「我苦?」男人睨了她一眼。這女人哭成這樣還不忘偷著罵他。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歌聲音顫抖,不由自主就往後縮。

Gavin一手便拎住她兩隻腳踝。「葉如歌,偷著罵我還不敢承認?」

眼前的鴿子哭的更慘了。

嘁。男人伸手拍了拍她又紅又腫還全是眼淚的小臉,鬆手走了出去。

後勤的倉庫並不太遠,男人幾步路就走到,把值班的兵崽子踹醒,拿了幾瓶驅蚊的藥水和藥膏出來。臨走的時候順手搬了一箱椰子。那鴿子哭了半宿,想必是渴了。

她就喜歡喝這種甜的東西,還不敢說,但凡給了她,就咕嘟咕嘟喝的起勁兒。

最是沒出息的緊。

*

葉如歌擦了藥膏,又填飽了肚子,終得一夜安睡。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睡好過了。這些日子以來,無盡的痛苦,焦慮,和恐懼折磨著她。她仿佛陷在一場無邊無際的噩夢裡,目睹著一幕幕的血腥罪惡。

她已經不知道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但她已經太過疲憊,疲憊到沒有精力去下一個死亡的決定。

此刻她沉在無邊的睡夢裡,沒有知覺,沒有想法,也並不想睜眼面對這人間煉獄。

然而人的感受並不相通,這個人間煉獄的始作俑者之一此刻正饒有興致地雙手抱臂看著她。

Gavin已經對新兵進行了一個上午的折磨,日到中天帶了午飯回來,這鴿子居然還沒醒。

她睡的好有趣啊。鼻尖上的紅腫塗了藥膏消了一些,但還是留下了一個紅點,此刻正隨著她的呼吸一下下輕輕顫動。

男人把長腿一架,倚在一旁邊吃飯邊看鴿子。還沒看多久,鴿子的眼皮抖了抖,迷迷瞪瞪睜開一雙漂亮眼睛。

這是聞到飯味兒就醒了。

Gavin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葉如歌,鼻子挺靈的啊。」

如歌睜眼便看到這雙帶著戲謔的眼睛。就是這樣一雙眼睛,甚至帶著些笑意,但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秒,他會做出怎樣殘忍的舉動。

剛睡醒的大腦並不清醒,如歌只是呆愣愣望著他,並不答話。她如今,一飲一食一條命都全仗這個人的想法。他若是高興,自己便有飯吃;他若是厭煩,自己就會被拉回去摘了器官死在亂葬坑裡。

甚至,如果不是靠著她,這裡的蚊子都能生生把她咬死。

在這裡,她就不是個人,她只是搖著尾巴依仗他生存的寵物,是他的鴿子。

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要繼續活著嗎?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她看不到任何能夠逃回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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