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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是恐怖的。但是他沒有什麼辦法。這不是他枕頭下面的手槍所能解決的問題。

Gavin以為讓自己上癮的是葉如歌,是她這個具體的女人。

可能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清晰地理解,他所渴望的,是幸福的生活,是兩個人彼此看見的親密連結。

但這也都不重要了。他是頭畜生,他沒這個命。

他怎麼配理解這麼深刻的感受。他只是越來越瘋狂地黏住她,體會每一刻偷來的感受。

40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過。

鴿子已經很久沒鬧過了,也不尋死。當真像是並蒂花開一樣的嫻靜時光。

她有時候自己鼓搗著做飯。直到這時候,Gavin才知道這鴿子吃的東西比他理解的更清湯寡水和莫名其妙。

她拿一個電磁爐放在飯桌上,倒半鍋清水進去,使喚他去山間的泉水裡抓魚和螃蟹。

Gavin對這一步沒意見,畢竟伺候她也不是一回兩回。

但是他已經把魚抓來洗淨開膛破肚之後,如歌居然給他一把刀,讓他把魚削成片。

「整條吃和一片一片吃有區別嗎?」他問鴿子。

「有。」鴿子說有,斬釘截鐵地說有,眨巴著一雙眼睛說有。而且要求他把每片魚肉割的足夠薄。

於是他只能拿出擺弄狙擊槍一樣的精細來對待魚。

待到他終於把魚片割完送到鴿子面前,她把魚放到翻滾的清水裡煮熟,然後撈起來,在醬汁里沾一沾,小心翼翼地送一片魚到嘴裡。

這真是一點油水都沒有。而且一頓飯能吃出他十頓飯的功夫。

典型的鴿子風格。鼓搗半天,吃的特別努力,還沒吃下去多少東西。

Gavin無法,只能坐下和她一起吃那一片片薄的像紙一樣的魚。

吃完魚,還要吃綠色的蔬菜,然後吃主食,最後吃螃蟹。螃蟹要蒸著吃,而且一定要蘸北國的醋,不能蘸檸檬汁。雖然都是酸的,但鴿子堅定地認為它們不一樣。

這飯吃的漫長無比,吃的他犯困。

有時候他望著桌上那個咕嘟咕嘟冒出白色水汽的鍋,轉頭再看身邊張羅著煮新東西進去的鴿子。她的臉紅撲撲的,在水汽中看不太清楚,一雙眼睛因為沾了熱氣而又水又亮。

仿佛真的是時光繾綣,歲月綿長。就像坐在這裡,陪她吃了一生的飯一樣。

*

可他還是會出任務。這是他活命吃飯的本錢,他沒有退路。

臨走前他又和鴿子吃飯,望著她耷拉著的小臉,不由得開口逗她。「葉如歌,唱支歌給我聽。不是叫如歌嗎?」

這房子裝的精細,一應配齊了北國樣式的物件,甚至連酒杯都換成了古典的小盅瓷杯,Gavin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覺得這一杯酒連漱口都不夠。

但後來他又發現,北國的酒好像就是要這樣慢慢地喝才好喝。

而如歌看著這小小的杯子,倒也真想起一首老歌來。

「停唱陽關疊,重擎白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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