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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轉念他又想,這鴿子只是慫,但又聰明又靈巧又好看,現在還很能打,而且還很有文化。

不會有事的,沒有人欺負得了她。

別害怕。他在黑夜中坐起,點起一支煙。他熠亮的眼睛在些微的火光下忽明忽暗。

別怕,如歌,你在哪兒都能過得很好。他喃喃對著漆黑的空氣說。

別怕,別回頭。他閉上眼,眼前再次浮現出她臨別時起伏的背影。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她的背後是無邊燦爛的朝霞。

*

這樣的反應令Gavin嫌棄自己。他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會這麼脆弱,簡直快要變得和葉如歌一樣了。

如果自己也會這麼軟弱的話,那豈不是早晚要被人打敗。

所以葉如歌走了也好。她走了,自己就又不怕死了。

而且,他可不想在葉如歌面前丟臉。他希望自己在葉如歌面前,可以無所不能。

*

如歌剛回國的那幾年,老首領還沒死,Gavin有次奉命去給老首領女兒的婚禮做保鏢。

他本是不想去的,那時候他煩得很,每天窩在營地里喝酒賭博,往死里訓練新兵,見了女人就煩。

但老首領一定要他去。女兒是老首領的掌上明珠,別人保駕護航做父親的放心不下,一定要挑了最得力的人過來。

奇怪的很,這群畜生沒有人性,但也會有個想護住的人。

於是Gavin隨便套了一身西裝,松松垮垮地去了,沒半分正形。婚禮上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看到老首領牽著女兒走出來,交到新郎手上。

他突然就停下了酒杯。天曉得,他看著一身潔白婚紗的新娘,突然想,小鴿子不會嫁人了吧。

她回去之後,會不會有別的男人來拐她上床,那人會不會娶她,也給她套上這麼一身白色的婚紗。這衣服還是她穿最好看。

他的心突然像被攥緊了一樣又酸又澀又麻。誰敢,誰tm敢,他脊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手已滑到後腰去摸槍。

他要殺了那個人。那個存在於他意念中的,不知道真假的人。

他的緊張讓手下人瞬間驚慌,立即問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動靜。這詢問短暫地把他從想像失神中拉回來,提醒他這裡是現實,台上的男人娶的是別的女人。

於是他搖搖頭把槍放回去,腦海中卻越發開始想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比如那男人會不會打她。他幾乎沒見過幾對正經結婚的男女,但不管是結婚還是不結婚的,在他的世界裡,從未見過不打老婆的男人。

媽的,那男人會打他的鴿子。這個念頭再次讓他怒火中燒。

然而下一秒他又想到,他的小鴿子現在可有能耐,一般的人打不過她。

於是他放心,幾乎像是在惦記遙遠的珍寶一樣放心。定了定神,聽到台上的新人在立下誓言。新郎說自己會永遠對新娘好,保護她,讓她永遠快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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