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要回南疆了,葉展眉要她當她在南疆的聯絡人,她從此以後要過上無所事事白拿銀子的瀟灑生活。
南疆的男孩子也好看,又心思單純,哪一個都比京城這邊心機城府極重的老男人好多了,比如那個沈囂……
唐孽自已也怔了一下。
她皺了皺眉,猶猶豫豫地看了一下皇宮的方向。
知禾已經將銀子甩在老鴇面前,老鴇的消息倒是極快,如今居然已經知道了包家被抄家的事情,正手忙腳亂地將包家人來此地消費過的記錄都燒掉。
倒是難得沒有為難知禾。
唐孽二人帶著銀子和包袱連夜出了花樓,又在這一帶找了一家定好的酒樓住了進去,二人安頓好,便開始計劃起行程來,她們打算一邊遊山玩水一邊溜達著往南疆走,在路上莫約走個小半年的時間是最好的。
兩人喝了酒,知禾情緒不算穩定,時而哭時而笑,惹得唐孽也跟著感傷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已在感傷什麼,她自幼沒見過父母,被師傅在街上撿到,帶去巴蜀習武,十五歲就開始為師傅殺人。
可是後來她發現,師傅從來不把賞銀分給她們,也不在乎她的死活。
於是她跑了,跑得非常狼狽,險些斷了一條腿,兩年後她陰差陽錯地進入了葉展眉手下,再然後,她被葉展眉安插進了錦衣衛之中。
她就是從那個時候認識的沈囂,她知道沈囂也是葉展眉安插進去的一根釘子,但沈囂不知道她的身份,很長一段時間,她只是覺得沈囂是個不苟言笑的上司。
她更知道,沈囂喜歡白家那位長小姐。
沈囂是個很執拗的人,因為這份喜歡,他便執著地不愛其他人,一直把自已拖成一個老男人,頗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可惜他有些倒霉,遇上韓擎這樣瘋狗一樣的情敵,韓擎這種人,他愛誰,就是誰的地獄,他是不可能將心上人拱手相讓的。
以唐孽跟韓擎幾次接觸的認識,就算他離京那三年,沈囂真想辦法娶了白幼荷,韓擎也能讓這倆人和離。
唐孽不是一個愛糾結的人,也沒有什麼強烈的道德意識,她撩撥沈囂也只是覺得他長得好看又不苟言笑,讓她很想看看這個人面具下到底是什麼。
結果面具下那個人比她想得要複雜許多,唐孽不喜歡複雜,她從未覺得男歡女愛總要鍾情,因為她最愛自已,她覺得自已牛逼極了,旁人不愛她,那是旁人的損失。
但還有許多人並不這麼想,比如程嬈。
她也自視甚高,於是如果她心心念念多年卻難以實現心中所想,她便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
今夜有些與眾不同,三日後北征出發在即,宮中選擇了今日宴請朝臣,為帝王啟程作酒,此次宴請召集不少宮眷,留在宮中的秀女自然也要赴宴。
程嬈找不到更好的機會了,
於是在這宮中難得守備不是那麼森嚴的一天,她提著裙子,帶著一條繩子走向了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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