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霄將姜歲抱回臥房，小心著將她放去床榻上。姜歲屈起雙腿坐著，雙手環抱著腿，眼中仍噙著淚水。

傅凌霄給她倒了杯水來，遞到她面前。

姜歲沒有接：「你為何不問我發生了些什麼？」

「你平時不會哭，可你哭了，我想能讓你哭的事，你應該不會告訴我。」傅凌霄坦然直言：「也許等你之後想說的時候，會告訴我。」

姜歲抬眼，浮動著淚光的眼神詫異著。

傅凌霄將水杯遞到她唇邊：「喝口水緩緩。」

姜歲抿了下唇，然後慢慢張開嘴，喝了一小口水，咽下後又小小喝了口。

傅凌霄問：「要找大夫來給你看看嗎？」

姜歲搖頭。

傅凌霄說：「那你好好休息，要是再有不適，我再給你找大夫來。」

他起身要走，姜歲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衣袖。她沒有抬頭，只是說：「你能陪我待一會兒嗎？」

傅凌霄又坐了回去，將余著半杯水的水杯放去旁邊柜子上。姜歲輕著聲音解釋：「以往我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悅悅會陪在我身邊，不過，現在她不在……你能代替她，陪我待一會兒嗎？」

傅凌霄點頭：「好。」

姜歲抿了抿唇，雙腿稍稍動了下，雙臂攏緊些環住雙腿：「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跟你談心什麼的……就只是安靜的待一會兒……」

傅凌霄應聲：「嗯，好。」

姜歲：「……」

她肩膀上聳了點，像是還要說什麼。

傅凌霄道：「放心，我不會走，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姜歲稍稍抬頭去看他，然後瞧見他看向自己時溫和的目光。她一愣，又重新低下頭。

傅凌霄說：「你要是累了，就睡吧。」

姜歲輕輕點了下頭：「嗯……」

她又說：「謝謝……」

傅凌霄回話：「不客氣。」

之後，房中靜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寂靜中而起。

夜色漸深，亦更涼。

晚風驟起而來，院中之樹上，簇擁的樹葉沙沙作響。

第27章 二十七

陳天流帶著麒麟在夜色的遮掩下躲開雋娘和一眾侍衛的搜捕，抄近道回了陳天流的住處。

麒麟被帶回去後，精神有些恍惚。就在今夜那不過片刻的時間裡，他和姜歲三年相識的情分走到了盡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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