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在人前,也不過是強顏歡笑。那二人拼死隨她出逃, 豈能讓人白白受罪。
她藏起對蕭景颺的思念,更是自欺欺人。每日沒心沒肺地過活, 絕口不提從前之事。
方才看到山藥片,想起蕭景颺最愛吃棗泥山藥糕。積壓許久的思念爆發,抑制不住的難過起來。
他要選妃了,而她卻還忘不掉他。
雨勢漸大,房檐滴落成線的雨水四下飛濺,濡濕了她的青色裙擺的一角。
她咬緊朱紅,想哭又不敢哭。她怕招來何婆婆,惹其擔心又不知如何解釋。
「主子,打聽清楚了。」侯有范淋得一身濕,冒著雨狼狽奔到她身邊。
侯有范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江婉瑩慌忙掏出自己的巾帕遞與侯有范擦臉。
侯有范也不客氣,這些時日相處,彼此早已像一家人。他平了平氣息,笑道:「此次選妃,先送畫像入宮。若被選中,方有資格入宮參選。」
江婉瑩提起精神,不解道:「畫像,最易作弊,難道不會出現畫與人不相符的情況嗎?」
侯有范扭著衣袖上的雨水,回道:「那便是欺君之罪,陛下登基五載不曾選秀。如此攀龍附鳳的大好機會,何人會作假,恨不得將天下最美的美人獻上,又豈會作假落個欺君大罪。」
江婉瑩假裝歡喜道:「那便不必擔憂了,安心等著落選便可。」又催道:「快回房換身乾爽的衣物,當心受了風寒。我到廚房為你煮碗薑湯。」語畢,徑直去往後廚。
那邊京城,不同與原州的陰雨天,晴空萬里。
勤政殿,偏殿中。
蕭景颺扶起跪在地上的寧郡王,眉眼帶笑自嘲道:「朕真是糊塗了,竟未想到這個法子。」
寧郡王不敢直視天顏,似有慚愧道:「臣有愧,請陛下原諒臣的一己私慾……」
蕭景颺眸中湧上喜悅,拍著寧郡王的肩膀大笑道:「不,這也是朕的一己私慾,朕這便擬旨下詔,此事交由你全權負責。」
寧郡王依舊作揖,信誓旦旦道:「陛下放心,臣,絕對不會讓人再逃脫掉。」
「朕信你。」
幾日後,官府送來幾件眼下京城時興的女子的衣裳。命江婉瑩換上,梳妝打扮好供畫師作畫。
這套石榴色束腰襦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青絲半垂半挽,只戴了一支石榴花金簪。比起珠翠滿頭的繁瑣,如此更能彰顯天生麗質。
江婉瑩猶如一直提線木偶,被畫師要求擺弄著各種姿勢。
換來換去,最後讓她坐於廊下。美人觀景,自成一副美景。
還好是坐著,不然這畫師做起畫來,沒一兩個時辰不能完事。
午時,江婉瑩餓得飢腸轆轆,腹間作亂咕嚕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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