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瑩仍然昏頭昏腦,抬手習慣性去搭人手腕。
平常皆是被人伺候,蕭景颺不明白她的意圖。只知她想出來,便將布巾披在她後背上,一氣呵成將人抱出了浴桶。
江婉瑩被措不及防摟抱,驚得花容失色尖叫了一聲。
殿外的宮人聽見動靜,郝守信訓斥道:「非禮勿聽。」
宮人們紛紛不約而同垂首更低,唯有張阿斕兩個近身的宮女垂頭偷笑,以為是陛下與娘娘的閨房之樂。
「你,你,不,是,陛下……」江婉瑩語無倫次,震驚蕭景颺的到來。
蕭景颺憋著笑,刻意反問道:「怎麼,不歡迎朕來?」
江婉瑩被他抱在懷裡,她身上殘留的水珠,濡濕了對方的衣衫。
江婉瑩瞟了一眼冷峻的容顏,不由自主地垂眸避開。該委屈是她才對,他這口氣倒像是興師問罪。介懷如今對方的冷淡,唯恐不知何故便會不歡而散。
不過蕭景颺能來,她確實歡喜,便嬌軟回道:「陛下能來,我甚是歡喜。」
蕭景颺唇角揚起,也不搭話。念起言御醫的囑咐,將人小心翼翼放到床榻上。又起身去取來新的布巾,為她擦拭濕發。
他今日這是怎麼了?
一瞬間讓江婉瑩錯覺,似乎一切回到從前那般,他對她溫柔以待。
貪婪著這份久違的柔情,生怕是黃粱一夢。江婉瑩一聲不吭,生怕打破這份溫情。
蕭景颺細細將她的一頭秀髮擦乾,將用過的布巾隨意丟到一旁的案几上。探手將宮人提前備好的藤紫色菱紗寢衣,想要為她更上。
江婉瑩想到太后的旨意,他既來了,今夜得想法讓他留宿在此。心隨身動,猛地撲進蕭景颺懷裡,央求道:「陛下,今夜能留下來嗎?」
蕭景颺本就打算今夜陪著她,毫不猶豫應道:「好。」
江婉瑩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抬眸不可思議望向他。
「先更衣吧!」蕭景颺將寢衣往她身上披。
江婉瑩的玉容咻的一下發燙,他既然留下,必然要侍寢。反正最後要寬衣解帶,她搖首羞答答拒絕道:「不必更了。」
蕭景颺不明其意,見她神色有異,忙問道:「為何不更?」
江婉瑩以為他在裝傻充愣,抬手環抱到他肩頭,附在他耳畔嬌嗔道:「還要侍寢,不必麻煩更衣了。」
溫香軟玉在懷,蕭景颺會意,噗嗤笑道:「難得你如此主動,不過。」他故意頓言,惹得江婉瑩追問:「不過什麼。」
雖說言御醫不能保證確實是喜脈,可蕭景颺依舊牢記頭三月不易房事,搪塞道:「朕,今日沒心情。」
其實他是怕,若是過了十天半月確定不是遇喜。他寧願自己空歡喜一場,亦不想她跟著大失所望。為此他打定主意,若是確定喜脈再告知她共享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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