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清脆的利響,完整的玉牌粉身碎骨,有的地方幾乎摔成了粉末。
沈憶沒有朝地上施捨一眼,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身後沒有一絲聲響,仿佛空無一人。
沈憶面無表情地大步邁出殿門,凜冽的風捲起她的長裙墨發,她將一切都拋在身後,一人走向黑夜。
她自始至終沒有回頭。
殿內。
直到沈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仍一直望著地上那灘碎片。
北風灌進大殿,吹得燭火飄搖,連帶著將他清瘦的影子拉得極長極長,空無一人的祠堂大殿,冷寂的神龕,四周淒戚黑白的牌位,他獨坐在清寒的冬夜裡,維持著這個姿勢很久很久,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沈聿慢慢起身,蹲下身一塊一塊撿起破碎的玉牌,碎片尖銳鋒利的邊緣輕易割破他的指尖,深紅色的血瞬間在他手掌上淌下,他沒有停下,仿佛感覺不到痛。
有的邊角被摔得太狠,已經成了齏粉碎末,捏都捏不起來,沈聿將能撿起來的都撿起來,一下一下拂去上面的灰塵,放到了桌子上。
手指在碎片間遊走,不多時,玉牌幾乎已經復位,只是碎片和碎片之間仍留著醜陋刺眼的巨大縫隙,提醒著想要重新拼好的人——再不可能拼不回去了。
沈聿看了一會兒,走到神龕前,抬起手往裡面摸索著。
他摸出一塊玉牌。
這塊玉牌和沈憶的並無不同——只除了名字。
這上面的表字,是沈淮卿。
當年母親曾說起,為他取下這個表字,是因為她隨沈庭植出征,路上發現有孕時,正在淮水之岸。
淮水湯湯,清澈浩蕩。
她希望她的兒子,也能如此,一生光明清澈,長遠浩蕩。
後來即便改字重新做了玉牌,多年來,沈聿始終沒有丟掉這塊舊的玉牌。
他低頭看了一會兒,將這塊陪他多年的玉牌丟進了火盆中。
火苗蜂擁而上,吞沒撕咬著潔白清澈的白玉,無暇白璧很快被燒得焦黑。
猙獰肆虐的火影爬上男人的臉,他垂眸看著,無動於衷,面無表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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