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
心臟怦怦跳,直到目送著沈聿離開,才慢慢回歸正常。
視線無意識地落在帳簾上,沈憶忽然想起那日她見到沈聿時的場景。
那天到了半夜忽然起了大霧,月光已經很微弱,即便打著火把也很難看清,一開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那視樹下還有個人,都在竹林邊上搜尋。
是她視線無意間划過時,忽然覺得那樹有些眼熟。
因為當年在沈聿離開後,她又去過幾次和光堂,聽灑掃的宮女說,這裡自從沒人住之後,這棵樹就枯死了。
當時她下意識看著這棵枯樹,看了很久。
因此那日她便多看了兩眼,而就是那兩眼,她發現樹下似乎有個黑影。
她擎著火把疾步過去,火光映亮男人身形的一瞬間,沈憶心跳驟停。
男人渾身染血,一動不動地閉目靠坐在這棵枯死的槐樹下,神色平靜安寧。
只是一眼,沈憶立刻意識到—這並非被迫中斷的求生,而是等死。
他在等死。
也是同一時刻,她忽然間明白沈聿為什麼會獨獨坐在這棵樹下。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沈憶失去了渾身所有力氣。
她錯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看重權力,生死,理想勝過愛,至少沈聿不是。
這人就是個傻子,傻得驚天動地,傻得舉世無雙,傻得純粹執著。
而她宋行野這輩子遇到沈聿這麼個傻子,算是徹底栽了。
沒等沈聿完全養好傷,大軍便啟程回京,朝中事務繁雜,沈憶要儘早回去。
告別安准北和一眾同僚,沈聿直接上了沈憶的馬車,眾人見怪不怪,含笑揮手送別。
入夜,大軍停下搭了營帳,原地修整。
沈憶沐浴後躺在榻上看書,不一會,沈聿沐浴完走過來,沈憶抬起眼:「睡吧?」
沈聿抽走她手中的書扔到一邊,俯身親下來,模模糊糊地道:「還早。」
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包裹住她,肌膚的溫度卻滾燙,沈憶一碰他就渾身發軟,被親得七葷八素,根本不知道他的手在做什麼。
直到身上一涼,肌膚接觸到初冬冰冷的寒氣,沈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才發現自己已經比砧板上的豬肉還乾淨了。
頭腦稍微清醒了些許,她想起很要緊的一件事。
沈聿剛甦醒的時候,大夫就同她囑咐過,沈聿這次傷到了心脈,得慢慢養,細細養,飲食就寢都要格外注意,更不能劇烈運動,少則一月,多則半年。
老頭子話說得委婉,沈憶聽得明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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