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今年才一百多歲。

相對而言, 還是個年輕小伙哩。

盛流：「……」

盛流只當自己沒聽到這些不要臉的話。

既然人家不承認, 她就直接了當的拿出數據。

「我這幾天查閱了【祝禱院】創立初期直至近些年的, 所有剿滅'怪異'的記錄。」

盛流將「網表」點開，一份圖標被投影在三人眼前。

上面是兩份曲線圖。

左邊那一份, 線路由低谷緩慢爬升, 看起來十分穩定。

而右邊那一份, 卻是由頂端為起始點，逐降。

盛流也沒有故弄玄虛，直接在兩份圖上都進行了標註。

左邊那個是「怪異力量」，右邊的則是「制卡師力量」。

一直沉默旁觀的陸歲景在看清這圖後, 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知道的內情並不多, 但也能察覺出這樣的數據表現, 似乎有哪裡不對。

「如果說'怪異'的等級力量提升是【星嗣教會】連年堅持不懈的研究培育導致的, 是有跡可循的。」

盛流隔空指著右邊的圖表，道：「那麼【制卡師】的力量衰減,又是因為什麼呢？」

按照唯物辯證法的基本原理，事物的發展是前進而曲折的。 *

簡單來說，就是某件東西的升級過程可能是有各種阻礙, 但最後肯定是呈上升趨勢。

就像日常中吃的蘋果香蕉西瓜，一開始肯定是沒有那麼甜,產量也沒有那麼高。研究員們經過多年努力培育出更好的品種,中間雖然會走彎路產出奇奇怪怪的種類，但最後到了民眾嘴巴里的,肯定是最便宜最好吃的那一種。

「力量等級從出現的那一天就是巔峰狀態，發展多年卻沒有得到提升，而是逐年穩定衰減。」

盛流下了判斷，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一開始讓【制卡師】們得到力量的那份'源頭'，早就已經消失了呢？」

室內一片沉靜。

【大主教】垂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陸歲景則是單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才剛知道，【制卡師】們的力量還有一個「源頭」。

良久，【大主教】抬起了頭。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小盛啊，你到底想問什麼呢？」

從盛流篤定的口吻來看，她並不是真得不清楚【制卡師】的來歷，還有那所謂的「源頭」是什麼。

「不是我想知道什麼，而是您能告訴我什麼。」

盛流關上「網表」，淡定道：「我還是那句話，您既然把書庫開放隨便我看，應該早就想到了這一刻吧？」

【大主教】搖著頭笑了笑，依舊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