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恢復了神智,也只留意了那幾個字「茉莉花豆漿」,「郡主,這豆漿,等包子做出來了,我能下山跟他買一碗麼?」
「自然了,要多帶些錢,也給家裡人都買。再放在冰里,成了茉莉冰豆漿,會很好吃的。」
蕭鳴笙已養成了習慣,往後山的練箭場去。只見上面有兩支突兀的箭,一前一後,都正中紅心。
「一支是崔大人,他就咻地一下,射中了。」阿草比劃著名解釋,「郡主,原來崔大人也會射箭呢……」
「禮樂射御書數,都是他們君子要學的。」
蕭鳴笙還沒替崔大人鋪一鋪面子,阿草又指著另外一箭,「這是他射的,也不知是誰教的,射得也挺好的。」
「……」
唉,正是因為這位小郎君不止是面容與她相似,就連是箭術也頗有造詣,太像了,也叫人懷疑。
蕭鳴笙和崔明端都同樣煩惱。
回城後,崔三爺徑直入宮拜見,如他所說,這會兒正是天子小憩的時辰。不過,王聰還沒來得及通稟,天子忽而就驚醒了,特意召見了崔三爺。
君臣也不打啞謎,天子開門見山問道:「蕭景玄,崔愛卿見過麼?」
「陛下恕罪,微臣受君命回京述職,還未來得及去看。」
崔三爺回稟得相當厚顏。天子也不計較,只是將奏摺拿了又放,放了又拿。
「當年,是愛卿給蕭家人入殮的……你們兩家的淵源,還是由父皇賜婚才聯結在一處。蕭將軍多年沒回京,你說,當年會不會是底下的人眼拙,認錯了?不知蕭將軍尚有血脈……」
「七年前,微臣尚未老邁,又有西北軍多位老人辨認,蕭將軍及幼子蕭景玄,確已戰死。榮安郡主也因此得了忘症,就連是身邊伺候的人都不敢提及……想來,此事,是假不了。」
「也罷……愛卿既這樣篤定,外頭那人,著實是膽大包天,賜死便是。」
「陛下稍安勿躁,人是假的,但是餌料是真的。旁人特意下了這樣重的香餌,微臣不咬一咬,這後頭的戲,可要如何唱下去?」
天子難得露了絲笑,說起了崔明端,「崔愛卿性子還同從前一樣,倒累得我們小崔大人越發老成持重。既是要釣魚,那朕便拭目以待。」
末了,天子更是問起了應對戎狄使臣的法子。
等崔三爺出御書房,也是王聰親自送的,他轉身回去復命,如實道:「崔大人神色並無異常,已經出宮去了。」
這一回,崔三爺上了馬,去的崔明端名下的宅子。
蕭景玄沒耿姑娘那般好糊弄,不在房裡待著,才出了房門,沒多時便叫他尋了個空隙翻上了牆頭。
只可惜,院牆那頭傳來了個笑聲,「呦,莫不是我老眼昏花,六郎都變小了?」
「叔父……」
蕭景玄雖不情願,也掛在牆頭,先行叫了人。
崔三爺的笑意不變,只是倚著樹,再捏著下巴打量他。
「叔父的兒子,我見過了,不過他也不相信我……」
「也?是誰還懷疑你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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