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爺卻是一笑,天子也道:「崔愛卿,以你之見, 該如何?」
「當年大戰後, 戎狄傷亡慘重, 那幾個王子都隕了, 這位小王子和閻王自詡機智過人。但國宴比武已經輸了個徹底, 眼下, 無論是扣下一個王子,或是挑一個隨從的錯, 都是一句話的事。」
「戎狄尚武, 一個質子, 怕是不能要挾他們……」
「可要是戎狄再沒可用的人呢?」
……
崔三爺出宮時, 正好坐了崔明端的馬車。
他也從三皇子宮裡出來,奸細也已經揪了出來。「是大皇子的人。德妃娘娘親自向陛下請罪。」
「這罪, 可不好請。」崔三爺同人辯了半天,這會兒睏倦得倚了軟枕,哈欠連天。
「本來大皇子與三皇子平分秋色, 這節骨眼查出大皇子給鳴笙使了絆子, 不管是不是真,三皇子因著你, 再得了鳴笙在軍中的威望, 難免有結黨、戕害手足之嫌, 保不齊被反咬一口, 到時連帶著你們都得了猜忌。」
「她身邊也就袁志和張茉兩人,什麼軍中的威望, 不過是面上好看罷了……」
「六郎,你須知,不管是世家走動,還是民間辦事,有時靠的就是一個面兒。東家缺了米,要同西家借一借,西家憑啥借呢?可不就是往日抹不開的面子與人情?」
崔三爺徑直躺在軟榻之上,喟然長嘆,「鳴笙起秋風,這孩子的性子,正隨了笙簫之源。竹子嘛,過於剛直,便會傷己,轟然倒塌;可再經刀一削,火一烤,又柔韌無比。她一心念著邊境的將士,又借著國宴提出立碑,陛下自然會應允。只是,其中禍患,你得替她想一想,也得為崔家想一想。」
若沒了最後一句,崔明端的心還是緊繃的。
「父親教誨得是,兒子謹記。父親回來也好些日子了,一直也沒回家看看……」
「哼……為父當年說要自立門戶,並非玩笑。崔家有你,我也放心。兒郎嘛,一代自有一代的擔子,你辛苦了。」
「便是不與族中來往,父親也不回去看看母親麼?」
父母之事,崔明端原也不該多話,只是他也盼著家中和睦,來日成婚,她也容易些,不至於兩邊難做。
「唉……你母親,她若能想明白你的婚事,我時時都能回去。」
「母親久在深閨,又遠嫁而來,見識自然不比父親——」
「哼……那你可說岔了。當年你祖父為何會定下你母親,難道是圖宋家有那麼一大堆不成器的親戚麼?你母親當年也是位明媚颯爽的娘子,文才不比男子差。
唉……罷了罷了,說這些做甚?一眨眼,你也這麼大了,我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但求你的官位緩緩地升,三皇子與德妃娘娘都收斂著,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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