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什麼？」

小安安乖巧：「爹呀。」

一一讓他叫的。

「爹？」

顧晟眼珠子都不會轉了，怎麼他就出去一趟自己寶貝弟弟叫別人爹了。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牧川也沒告訴他？

眼神看向牧川，牧川躲避他的眼神。

別問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顧晟想一腳踹他在溝里，想了想忍住，低頭哄著懷裡的小傢伙，「小寶，爹是不能亂叫的。」

這要是讓老父親知道，會弔死在他們臥室門口的。

這大晚上起來喝水，門口吊個人，多嚇人啊。

小安安揉著小臉蛋，「為什嘛？乾爹不系爹嘛？」

「乾爹？」

「嗯吶。」

顧晟差點兒又撅過去，他氣的捏住小糰子腰間的奶膘，咬牙切齒，「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嚇死他了，還以為出什麼大事兒了。

小安安疼的咧嘴：「咩有喘氣……」

顧晟氣笑了，捏捏他的小臉，「沒有喘氣那是誰在說話。」

「系寶寶呀～」

小傢伙抬起小下巴，神氣的不行。

彼得看著這兄弟倆的相處，眼眸不知不覺間柔和了下來。

這孩子的確是很乖。

他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眼眸又瞬間被冷漠覆蓋。

「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傷好了離開。」

他這地方可不是收容所。

彼得冷酷無情的說完扭頭就往外走，小安安瞧見了，連忙落地，從包包里拿出奶瓶抱著就追了過去。

「爹，沖奶呀……」

彼得：「沒奶，一邊兒去。」

「不要嘛，爹，好爹爹……爹爹最好最棒了……」

「自己動手。」

「寶寶不肥呀，爹爹幫。」

「你別得寸進尺。」

「就次（尺）。」

聽著聲音漸漸遠離，顧晟面容上浮起一抹笑意，同時鬆了一口氣。

只要彼得不是真的討厭小寶就好，若是討厭，他們三個只怕是都離不開這個地方。

待屋裡安靜下來，顧晟拿過牧川手裡還是溫熱的晚飯吃著，一邊吃一邊問：「你跟彼得做了什麼交易。」

彼得是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牧川肯定是許了他特別好的條件，不然對方不可能答應救他和孫逸。

牧川摳著褲縫，在顧晟無聲的壓迫下緩緩開口：「……就幫他拓寬國內的市場。」

「細節。」

簡單兩個字，壓迫感加倍。

牧川咬唇：「……我答應幫他和黑市搭線，成為黑市的投資商和經銷商，進一步拓寬國內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