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多今天的表現特別的好,賀圖南能看出他在面對陌生人交流的障礙。
他緊張且不舒服,他的額頭有密密的汗珠,他的手緊緊的攥著被子,把本來平整的床單捏的都是皺褶。
但是余多卻一直堅持著,保持著一個特別配合的狀態。
賀圖南也從余多斷斷續續的敘述中知道了昨天的事情經過。
那個方敏領回來的男人,應該是早就對余多起了歹念。
但是這種事情對於余多來說,他應該是無從察覺的。
他只是半夜感覺不舒服,突然睜開眼睛,有個人在摸自己。
然後還很激動的上床壓住了自己,並且開始咬他。
余多說自己明確的拒絕了,但是他沒有停,並且摸他的同時開始撕扯他的褲子。
余多講東西是那種平鋪直敘的說法,沒有起伏,也沒有鋪墊。
就是那樣直白且不流暢的說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敘事方式卻能帶給人很大的衝擊。
在余多敘述到這段的時候,賀圖南轉身看向了窗外。
警察和律師也默默的皺了皺眉,頓了頓才繼續開始往下問。
問詢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結束時,賀圖南送律師和警察們走出了病房。
律師看著賀圖南認真地說道「賀二少,如果按照余多的說法,那麼這件事情可不簡單。」
賀圖南認真的說「余多不會撒謊。」
年輕的警察也說到「是的,可以看出來,余多甚至沒有覺察到事情的真正嚴重性,只是單純的討厭陌生人的接觸而已。」
另一位警察說「是啊,如果不是他的母親突然出現,事情得到了中斷。
或者不是她的暴力扯壞了余多的玩偶,繼而引發了余多情緒的爆發,
那麼這件事,很可能後患無窮,那個不得手的人很可能會捲土重來。
按照余多的性格,可能事情一再發生,他都想不到報警。」
在場的人說到這,都紛紛的安靜了下來,覺得心中有些壓抑。
律師看著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的賀圖南,輕輕的安慰道,「還好,事情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
賀圖南點點頭,接著說「人還沒有找到麼?」
警察說「我們剛才出來的時候,局裡突然的就接到了匿名群眾的線索,說是張興在一個會所里。
我們已經出警了,如果線索可靠,那麼馬上就能逮捕歸案的。」
律師意外的說「案情沒有公布,就有舉報線索?」
警察說「是啊,我們也納悶呢,會不會是同伴舉報啊。」
賀圖南眼神微沉,沒有說話。
送走了警察和律師,賀圖南輕輕的推開了房門,他剛才注意到了余多已經很疲勞了,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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