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這個人，其實賀圖南沒有特意的去留意和分析過。

在賀圖南的心中，這就是一個爸爸朋友家的孩子，是一個好像從小就挺崇拜自己的人。

但是這樣的人太多了，每次去伊國，大大小小的孩子，爸爸公司的，媽媽閨蜜的，幾乎所有的孩子對賀圖南都是這樣的態度。

賀圖南並沒有特意的去留意任何一個。

衛明之所以比其他人跟他似乎能近一些，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愛好比較相同。

衛明的運動細胞其實不算發達，但是卻熱愛一切運動，慢慢的成為了賀圖南固定的運動搭子。

衛明一步一步的向著賀圖南走過去，這個讓自己追隨了這麼多年，

崇拜了這麼多年，愛了這麼多年的人。

「圖南哥，我今天真的很不開心，很不滿意！你為什麼把余多留在自己的身邊，把我分到了其他負責人的組裡。」

賀圖南語調很緩「你現在想想你的問題合理麼？分組是從你們的專業特長，以及項目組的各種需要為基礎的。不是以我為基礎的。你這個問題我怎麼回答？」

衛明從來沒有在賀圖南面前這麼咄咄逼人過「怎麼回答？？哼！你是沒有辦法回答，因為你根本就是有私心的對麼？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余多是麼？一切都是因為余多，我們之間才會變成這樣的，都是因為他。

余多，他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他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為什麼一有了他，我們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賀圖南的表情幾乎是瞬間就變冷了「衛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說余多的不好。」

衛明被賀圖南的表情語氣震懾住，張著嘴，卻硬生生的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深呼吸了兩次，衛明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耳邊響起的是賀圖南無比清冷的聲音：

「你剛剛說我們之間變成了什麼樣？在我眼中，我們之間還是和原來一樣。

衛明，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什麼誤會？但是不管怎麼樣，你！不要遷怒余多。」

不再那麼激動的衛明，語氣中的悲傷顯而易見：

「你為什麼呀？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為什麼要處處護著他，為什麼啊？」

衛明今天才發現，賀圖南的眼睛是那種笑起來很好看，但是無情的時候是真的無情。長長的眼尾順著賀圖南向下的雙眸而變得冷冽而鋒利

「對啊！你應該冷靜下來想一想，這是為什麼？」

這樣的一句反問，看似輕飄飄，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一句話里蘊含了太多的內容。

衛明這一刻徹底的慌了，在賀圖南近乎是直接承認了余多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的這一刻，衛明顯而易見的慌了。

「圖南哥，你真的沒有感覺到麼？我喜歡你啊，我真的喜歡你。我從……」

冷冷的聲音響起，賀圖南表情都沒有變化的說道：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感覺到，如果我預料到這一點，我可能早就會疏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