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蘭卓試探著問許商。

許商笑了笑，「如果是商場，你這套說辭肯定沒問題。但這裡擺明了就很奇怪。」

「那我們怎麼說？」

「你就說我有病吧。想把送進來，先帶著我過來看看情況。」許商朝她擠了擠眼睛。

向蘭卓頓時無語起來，「你沒事吧？」

「我待會就有事了。」

電梯已經到了，許商率先出去。

等所有人都從電梯裡出來了，許商再次牽住向蘭卓的手。

向蘭卓身體有一瞬間的呆滯僵硬，但很快她強迫自己放鬆下來，只不過她並沒有順著這股力道去握上許商的手，只是縱容許商牽著她而已。

在院長辦公室門外，許商示意向蘭卓敲門。

「你怎麼不敲？」向蘭卓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在門上扣了幾下。

許商笑道：「我現在可是神志不清的病人。」

門被打開了。

辦公室裡面的環境看起來有些奇怪，一個放著文件的櫥櫃，還有一張病床，以及靠窗擺放的一張辦公桌和一個椅子。

桌上只有一個老式的電腦，還有一本倒扣著放在桌上的書。

《黑貓》。

許商的視線在那上面逗留了一會兒，隨後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同樣穿著病服，背著手，笑眯眯的。

「你……」向蘭卓頓時緊張起來，這個人給她的壓迫感很強，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病服，畢竟這是一個精神病院，這裡穿著病服的人很可能隨時會暴起，所以她會感到害怕是正常的。

中年男人笑了笑，走到許商和向蘭卓面前打量著她們。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有什麼事嗎？」

向蘭卓有些不明白，難道這個穿著病服的男人就是院長？

她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起來，這個地方也太不正常了。

「是啊。我們……我找院長。」向蘭卓在出神的時候，許商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向蘭卓這才回過神來。

「呵呵，找我的啊？我就是本院的院長，我叫曹有德，你們叫我曹院長就行。」他走到那張靠窗的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曹院長坐在那裡，笑眯眯地看著她們，又對向蘭卓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啊？」

向蘭卓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院長，院長為什麼要穿著病服，難道這家醫院醫護人員和病人的身份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