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麼？」

【我怕鬼！】

「這裡沒有鬼。」

【你就是啊！！！】

許商突然皺起眉頭，她抓住懷裡寧芷珺的手腕，寧芷珺被她的動作拉回神，抬頭看著許商，對上了許商的視線。

許商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像是無波古井一片死氣沉沉。

「你害怕我嗎？」許商問她。

寧芷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想說不怕，但又不想騙她。

或許是害怕騙了她會發生更加不受控制的事，又或者是許商多次護著她，讓她不忍心騙她，可這是個怪物啊！

「你也害怕我，對嗎？」許商緩緩低下頭。

寧芷珺覺得她在傷心，她居然覺得一隻怪物在傷心，她說不定被嚇得已經瘋了。

「我知道了。」

許商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很悶，讓人聽了覺得心疼。

寧芷珺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不等她說出口，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又刺耳的笑聲。

許商又一次把她拉進懷裡，將她禁錮在身前，「不准害怕我！不准！你不可以害怕我！」

寧芷珺感覺更怕了，下意識避開她的視線。

於是又被許商給強行掰了回去，「看著我！看著我！你只能看著我！不准害怕我，不准不看我！」

「嗚嗚嗚……」寧芷珺恨自己沒用，又被女怪物給嚇哭了，可是真的好可怕。

寧芷珺哭著哭著，突然發現許商沒動靜了。

她好奇地看了過去，發現許商表情很是痛苦的樣子，並且許商那隻剛剛禁錮著她腰肢的手，這會捧上了胸口。

「為什麼？」

許商輕聲呢喃著，似乎遇到了很費解的事情。

寧芷珺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什麼？」

許商嘴巴一張一合在說著什麼。

寧芷珺稍微靠近一點，想要聽清楚一點。

寧芷珺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奇怪，這種時候她居然不害怕這個女人了。

寧芷珺靠近她，聽到她再說。

「我沒有心，為什麼會痛？為什麼？」

「痛？」寧芷珺視線落在她胸口心臟的位置，許商很不滿意的正在抓撓著，仿佛要撕開那一處的皮肉，來親自確認一下那裡是否還有心，是否還在跳動，否則為什麼會覺得痛？

寧芷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抓下去，因為那一塊的衣服已經破開了，皮肉也已經被指甲抓破，開始流出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