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讓寧芷珺不再生氣, 但隨之而來的是沉默, 「許醫生。」

「嗯？」

「你就長這樣啊？」寧芷珺問得很小心。

但許商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寧芷珺的嫌棄之意，似乎還有點痛心的感覺。

許商沒忍住笑了起來：「是，也不是。」

隨後在寧芷珺驚愕的眼神中，那黑霧突然開始變得金光閃閃了，這樣看起來就很符合神明的形象了，確實有種讓人高攀不起的感覺了。

「這才是它原本的模樣。」許商輕笑，「這是我的神識，是我的一部分，本想分割出來讓它陪著你，這樣遇到危險它能第一時間保護你。畢竟之前我因為世界規則受限沒辦法提前出來。」

寧芷珺表示理解，但她還沒好好看看這金光閃閃的小傢伙，很快它又變成了黑霧。

許商繼續解釋著：「我現在的身份是惡鬼，所以它也要符合我惡鬼的身份，思來想去只有這樣才合適。」

「我知道了。所以黑球球……你的神識能夠代表你嗎？」

「不是代表我。這就是我。你可以理解為無數的神識匯聚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我。」許商很耐心地和她解釋著，「但是現在分割出來的每一部分都能再另外化身成另一個我。和我沒有任何區別，唯一有的大概就是，如果神識消亡了一縷，對我的影響可能沒有那麼大，但如果我死了，所有神識都將消亡。」

寧芷珺這次聽懂了。

對手上那醜醜的小黑霧不再排斥抗拒了，還能從黑黝黝的小東西上看出一點可愛。

寧芷珺捂住臉，她真是瘋了，審美都開始跟著許醫生跑了。

「你能告訴我離開的線索嗎？」寧芷珺覺得女朋友在這裡打工，應該能知道一些內部消息吧？不知道可不可以稍微透露一點？

其實寧芷珺更想問許商到底死沒死，為什麼張浩關於她的記憶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但寧芷珺沒有問這些，之前在副本論壇上看到過有大佬發帖分享經驗，最好不要問鬼怪是怎麼死的，會讓鬼怪暴走。

畢竟沒有人願意去回憶不好的記憶，而死亡這種事，對當事人來說充滿著所有的極端負面情緒，還有那極致的絕望與恐懼。

寧芷珺不是害怕許商會暴走，她只是不想許醫生再回憶一遍那段痛苦的經歷。

尤其是在她猜測許醫生並非自殺，而是被害的時候。

「離開的線索就在我身上，和上一個副本差不多。但我不建議你現在就離開。」

「為什麼？」寧芷珺不能理解，上一個世界許商就送她離開了。

那時候她不能理解，後來才回過神許商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她想家了，所以許商看出來了，就送了她離開。

但想想以許商的本事，直接全滅他們應該不是問題，又怎麼能讓張浩常溢拿走她的心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