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婼靈有些心動，但想到了昨天晚上經紀人琴姐打來的電話。

「許心。」

顧婼靈看著她，並開口問著：「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對你很好嗎？」許商在她旁邊坐下，在感覺到顧婼靈有些不喜歡這種過於親密的距離後，她又悄無聲息地往旁邊挪了挪。

顧婼靈將前幾天去遊樂城拿到的大娃娃當做抱枕抱在懷裡，她低頭埋在娃娃身上，然後嘆息著說：「我也不知道。我感覺你對我很好，還是說你覺得你只是處於禮儀才做了這些？」

許商沒有回答。

顧婼靈卻笑了一下，隨後的聲音是帶著不滿和埋怨的，「可是你的禮儀未免也太周到了一些。但我好想不是很重要的客人。你處於什麼心態招待了我這麼多天呢？」

顧婼靈說完以後，便像是自暴自棄似的，繼續埋頭在娃娃身上，但不再吭聲了。

她忐忑不安地等待著許商的回答。

時間仿佛一點一滴的流逝了，顧婼靈為了方便聽到許商的聲音，她連自己的呼吸聲都放輕了。

但她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

許商好像從她身邊消失了。

顧婼靈猛地抬頭，卻看到許商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邊，蹲在她面前，目光柔和嘴角帶著笑意，正在以她所懵懂理解到的情緒注視著她。

她能解讀出來的是在以往拍戲時，導演和她說過的深情。

如果深情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有一個定義的話，顧婼靈想她此刻大概四觸碰到了。

她從許商的眸中看到了自己，有點像受驚的小兔子。

顧婼靈很不想承認，但她確實通過那個人影想到了她抓住的第一隻獵物，那只可愛的小兔子。

她不知道自己對於許商來說，是不是也像那隻小兔子。

「不是待客之道。」許商緩緩開口，以她那溫和但還是帶上了嚴肅的態度向顧婼靈解釋著。

顧婼靈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她在等待，只是這等待中有一點抗拒。

她沒有做好任何準備，她不希望接下來的事情會真實的發生。

「是我，因為喜歡你，所以在笨拙的追求你。」

顧婼靈的祈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許商還是開口挑明了一切。

但同時顧婼靈又覺得自己是矛盾的，一邊期待著進一步發展，至少她不希望如同這幾天一樣朦朧地曖昧著，就像是霧裡看花一樣不真切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