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秦鐸疑惑更深,「過敏該叫醫生過來看看,你這樣捂著能有什麼用。廖醫生呢,我給他打電話。」
說著,他劃開通訊儀,虹膜解鎖自動轉到醫生的聯繫方式上。
眼看他就要按下,鍾郁直接一把抓住了秦鐸的手,「等一下!」
秦鐸動作一頓。
鍾郁確認一眼,鬆了口氣,生怕自己反應慢了秦鐸已經撥號出去。
畢竟他是秦家的繼承人,他的電話就算廖醫生在忙,也一定會安排別的醫生過來問診,到時候一眼便能看出這到底是什麼。
他極速轉著腦子找藉口,秦鐸垂眸看著自己手腕被握住的手腕,半晌沒出聲。
鍾郁的手指纖細修長,指甲圓潤,十分適合彈奏古鋼琴,他曾看到這雙手在鋼琴上躍動仿佛蝴蝶一般舒展,此時抓著自己,掌心微有些涼意,卻莫名讓他有些熱。
鍾郁順著他的視線,立馬意識到自己有些冒犯,他鬆開手,找藉口搪塞道:「現在這麼晚了,廖醫生應該已經休息了……」
眼看秦鐸還想再說什麼,他立即又補了一句:「我沒事的,可能回來有些不適應,過兩天就好了,真的不用麻煩醫生,廖醫生已經很辛苦了。」
鍾郁眼底有著明顯的抗拒,秦鐸轉了轉手腕,微笑著說:「小郁還是太善良了。」
鍾郁扯出一個笑來,笑得有些不自然。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秦家喜靜,整個秦宅入夜後都十分寂靜,此時空蕩的房間裡什麼聲音也沒有,浴室暖黃的燈光暈出一點到走廊,彌散過來一些濕潤的水汽。
兩人一坐一站,空氣中陡然之間生出一點莫名的曖昧。
秦鐸靜靜地看著鍾郁,他的眼神始終帶著薄薄的一層笑意,醉酒之後稍顯混沌,潤著一層霧氣,看得不太真切。
這是鍾郁盼了幾個月的機會,能在深夜和秦鐸獨處一室,氣氛也恰到好處。
但如今,他只想趕緊把秦鐸送走。
脖子上的絲巾尾端劃碰到鎖骨,微微有些發癢,他又在心裡把時曜這個瘋狗罵了一通,提心弔膽的生怕秦鐸會發現什麼。
秦鐸一直沒有說話,兩人沉默地對視著,最後是鍾郁先忍不住開口:「鐸哥,有些晚了……」
秦鐸微微一笑,懂了,起身:「是有些晚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鍾郁看著秦鐸回房,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把絲巾一扯,噔噔走向鏡子面前,數了數脖子上有六七道吻痕,有深有淺,胡亂地沒有什麼章法。
喉結處的那道痕跡尤重,像是野獸在發泄一般,帶著濃濃的侵占意味。
他是狗嗎?鍾郁皺眉看著這些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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