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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栗手持當天衝突的回執,問詢李錦姿後,整理了思路。在隔天的調解會議室,見到了傳聞中的朱阿姨。

可憐的母親照舊只有淚水作答,哀求在座的各位寬恕不懂事的二十八歲孩子。周若栗心情複雜,偉光正的話,世人都會說。她不能理解這樣的母愛,也煩惱於這位朱阿姨惹出來的一系列禍事。吳柏生的好心被她使用的淋漓盡致。

可這種陌生的情感表達,也讓她新奇。記憶中,她的母親蔡蕊荷從未為她流過淚,著急過。自她懂事起,因她而引起的情緒波動僅有一次。當時,周德凱和妻子商量,他需要奔赴灣區上任一段時間。能否讓小學低年級的女兒跟隨母親在港城生活學習。她冷淡的拒絕了。

隔著房門,周德凱和她爭論,慣來優雅的蔡蕊荷難得激動地反駁,認為自己的生活節奏會被打亂。

最終無奈之下,周德凱帶著女兒赴任。年幼的女孩每日早早起身,跟著工人阿姨跨境回港城讀書,來回時長可能超過部分上班族。

周若栗沉默的坐在那,任由朱阿姨發泄出心頭的無盡委屈。等她力竭喘息喝水時,調解方開始徵詢受害者的意見。

「前因後果我已經了解,不用處理的那麼複雜。」周若栗想了想開口說道。

「謝謝,謝謝,周小姐謝謝你。」朱阿姨又嗆水又搶著表達,周若栗明白了為什麼吳柏生在第一次時,會對其心軟。

「你們母子,無端惹出的事情,不用我再複述一遍了。」

「對不起,是我們不好。」朱阿姨擠出低聲歉意,「我想拉住他的,沒拉住。」

周若栗取出文件夾放置在桌上,斟酌了語句:「這裡是潑髒外套的發票和購買憑證,一共兩張。兩萬元對我不是什麼大數目,我可以放過他。」

「但是,我保留著起訴權利。在追溯期內,如果你兒子不再無事生非,這件事情就結束了。再有任何挑釁圖謀,我們會收集所有證據,連帶之前的事,包括這次的損失,一併起訴你兒子和你。」

「屆時,單是索賠就不止這個數字。我也不會出具諒解書,明白嗎?」

「明白,明白的。」朱阿姨的淚水總算是止住了。可能是愧疚,她拿著紙巾壓在臉上擦拭。

「對不起,你們都是好人。」她展開紙巾,捂住臉。「 對不起。」

調解方說了些緩和場面的話,這座城市每天的悲喜劇萬千,生活總是要繼續。

吳柏生在事發那天的晚上,盯著被潑髒的店門玻璃好一陣。豆奶污漬滑落至透明膠帶的縫隙,乳白色滲透又氧化後,轉變成黃白深淺狀。他的胳膊在撞擊後,覺得腫痛,大概是淤青了。

再一次的,他撕去透明膠帶,擦刮乾淨了髒污,用乾的抹布再擦拭。等到干透了,重新粘貼上新的透明膠帶,一層層細密的貼好。應該可以撐到定製的玻璃門送抵。

收拾好,他開車去了島嶼,待在那,陪了吳珍珠一周。

期間,他打電話給老店幫工阿姨交代事務,商量這個月的人工翻倍,有請兩位阿姨幫忙全權顧店。再聯繫了姑姐林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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