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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裡,她想起去年在港城辦公室出差述職,正遇到一單公司與員工解約的事情。

有個叫Vanessa的雇員,口頭請了長假,沒有給理由。

下午茶時間,茶水間裡,幾個女仔圍住小圓桌。她立在櫃旁,用羹匙攪奶茶。

同事A正在說最新進展,Vanessa需要長期見心理醫生。

同事B聽完,戚戚然說:「其實都好難講,睇心理醫生有咩用,我個街坊就喺心理醫生,但喺佢自己都要睇心理醫生。話唔定呢頭做醫生,嗰頭就做病人。」

(其實也好難講。心理醫生有時見來有什麼用。我鄰居就是心理醫生,自己都要見心理醫生。說不定這頭見完醫生,轉頭又要見自己的病人。)

大家都不出聲了,現在的生活節奏,誰能說自己百分百沒問題呢。

就這樣吧,已經是幾種設想中最輕的情況了。

這段時間,她多多少少嚇自己,無數聯想做了幾手準備。

一切都未發生,將來的事,有她這個媽咪在。

吳柏生簽完租房協議,開始清潔,搬家,然後沒有新意的向周若栗示好。

他之前的所有男女關係,要麼是對方主動,要麼是彼此有意思。難聽點講,就是短平快。

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無拖無欠。

其實他完全沒有追求一個人的經驗,唯有當年和周若栗相處,花了心機吸引她哄她。現在這個情況算什麼?他只能當是被清零,又回到男女追求階段。

他想靠近周若栗,還想親近魚蛋仔。

可是,周若栗不知道是忙還是已經不想理他了,十條信息回一條。

畢竟四年沒見,他甚至連共同話題都想不出,只能幹巴巴的問。

『早上好』,『吃了嗎』,『累不累』這些。

見不到面,他連哄她的機會都沒有。

吳柏生是帥而自知的,他知道周若栗當面容易心軟。

他只能又干回當年的老本行,到她樓下,給她送吃的。

開始幾次,周若栗要麼在加班不想多費口舌,要麼想躲清閒,讓保姆下樓去拿。

直到某一周,吳柏生第三次發信息和她說,有糟滷蝦、鴨舌、毛豆,總之就是有幾盒糟鹵食材時,周若栗簡直氣到笑。

他是想怎麼樣,粵菜不行就換點心,再試試本幫菜?當年走的飛快,現在猜到有個仔,就記起她的口味了?他是想送吃的,還是當她是條水魚(冤大頭),想吃了她?

衝下樓,踏出大堂,熱浪一滾,火氣更盛。

等到走至小區門口,見到吳柏生,簡直是火上加油。

這種炎日,送個菜,他裝扮的像隨時可以登台。

沒錯,他是深知她的喜好,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看都看夠了。

「什麼時候回廣東?」她穿著樓道拖鞋就下來了,薄底踩在地面道路,毫無氣勢。

「遲一點。」他拎著個大紙袋,裡面應該是飯盒。「我借了間房,就在前面那條街。」

周若栗往旁走兩步,到樹蔭下,他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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