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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然:「他的小名,你不知道?嗯,也對,只有親近的人才能這樣喚他。」

裴子逸:「……滾。」

謝明然又說:「我想起來了,他是匯報過,不過是同姚阿姨說的。」

語言化為一柄小飛刀甩向裴子逸:「怎麼?這一件事,姚阿姨也沒跟你同步?你不是老闆嗎?」

裴子逸微笑:「對啊,我不是老闆嗎?」笑是這麼笑,裴子逸心都在滴血。

對啊,他不是老闆嗎?!

還是沒走到員工心裡去。

裴子逸擺擺手,這段時間拍戲跟組盯現場,把他人都折騰蒼老了。按理來說,大製片不會每時每刻都在的。但裴子逸不一樣,他對自己的定位是新人,許多事情,他基本上是跟著執行製片一塊親力親為,場子也是自己盯著。

人老了,心也老了。

裴子逸滄桑地說:「今天就先這樣吧,我要去休息了,沙發留給你,等會叫人多拿床被子進來就行。」

謝明然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裴子逸:「?」

謝明然:「我現在是有對象的人。」

裴子逸:「……」

謝明然:「誰要睡你那沙發?」

裴子逸怒天一聲吼:「謝明然,你給我滾。」

半分鐘後,沈今越聽到敲門聲,拉開門。

沈今越:「?」

謝明然:「裴子逸把我趕出來了。」

沈今越無奈,讓開道,叫謝明然進來。

「你怎麼突然——」

開口的話還沒說完,謝明然就把他抱緊,抵靠在門板上,幾乎就要親上來了,沈今越用僅存的理智把頭偏了過去,小聲地說:「今天這場戲我拍得挺滿意的。」

謝明然當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嘆口氣,借著這個姿勢,齒尖在人的頸側微微磨過。

「我突然有點恨了。」謝明然說,「這東西的有效期究竟是多久?」

那麼毛絨絨的一顆腦袋在自己身上,齒尖是濕漉漉的感受。沈今越也有些心癢,只說:「不知道。」

謝明然:「我一直想問,這東西從哪來的?」

沈今越回憶著:「好像是因為一杯酒?」

世界太奇妙,謝明然用力嗅了嗅人的氣息,把他抱得很緊很緊。

老婆就在面前,他卻親不得,這是什麼十大酷刑。

原來老祖宗說的那句話誠不欺他。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拍拍男人的背,沈今越把沒問完那句話問掉:「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

「你說呢?」謝明然湊在他面前,「我表現得還不明顯。」

沈今越嘴角上揚:「我明天早起,得休息了。」

「我陪你休息。」謝明然說。

沈今越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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