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會被他炸開。
但安室透不行, 去陪北川秋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他閉上眼, 就仿佛有無數隻手扯在他身上,拖拽著他墜入深淵。
這條路, 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他永遠都不能做自己。
*
北川秋早上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眼睛有點痛。
他下意識的就去摸自己的眼睛。
手還沒伸到眼睛上, 就被人用手拉住了, 「別碰。」
男人的聲音在耳朵後面響起來, 聲音有些沙啞。
北川秋這才發現琴酒在他身後,他朝著那邊轉過去, 看到了男人正好撐起了上半身來看他,睫毛低垂,鼻樑高挺,銀色的頭髮披散在床上,雖然神情冷淡,但卻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看起來攻擊性都沒那麼強了。
「腫了。」
北川秋只要眼睛痛,下意識的就覺得是寫輪眼的後遺症。
現在才想起來是昨天晚上哭得太久了。
琴酒和他挨得很近,墨綠色的眼睛始終注視著他,這個姿勢還是給北川秋帶來了一點壓迫感,讓他感覺自己似乎被琴酒的氣息籠罩住了。
北川秋不敢和琴酒對視,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
他總覺得這麼對視要出事,畢竟早上和深夜一樣危險。
琴酒在北川秋眼神避開的一瞬間,神色徒然冷了下來。
他伸出手來,掐住了北川秋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來。
昨天晚上琴酒雖然氣瘋了,但下手依舊很克制,北川秋哭了,他就沒有再繼續了。
但似乎那克制的動作也嚇到了北川秋。
北川秋沒搞懂為什麼琴酒忽然生氣了,雖然琴酒平時看起來也沒有高興的時候,但這心情也太多變了吧!
明明剛剛心情看起來還可以。
他被捏著臉頰,含糊不清的問,「怎麼了?」
男人唇角勾起了一個冷漠的笑容,「怕我?」
北川秋:「???」
琴酒從哪裡看出來的?他怎麼不知道?
男人墨綠色的眸子似乎覆蓋著積雪的冰川,嘴唇微微抿了起來。
北川秋光看一眼就知道,他一旦露出這個表情來,就是要發瘋的前兆。
好像只要北川秋給出肯定的答案,他就要出去把隔壁的安室透幹掉。
別問北川秋怎麼知道。
現在唯一能被遷怒的人就是安室透。
北川秋雙手握住了琴酒的手臂,整個人都朝著他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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