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興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覺得賀蘭定此舉是在離間竇家和鮮于家!而且已經成功了!
「這段日子都沒在鎮上見你,就是忙這個事兒的吧。」竇興套話。
然而,鮮于安是個聽話聽不到重點的,「不忙。」說著拍拍自己打了一圈的肚皮,又指向不遠處忙碌的族人們,「幹活兒的都是他們,我又沒什麼事兒。」
竇興只得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那你最近怎麼沒去我那兒。」
鮮于安道,「這不是沒遇上什麼難事兒麼。」
竇興:!你還真是用過就扔啊。
竇興還要在套話,只聽鮮于安繼續道,「反正現在都我家婆娘管事兒,她只要不偷漢子,不老來教訓我,她幹什麼都行。」
說著,鮮于安得意起來,「阿荻很能幹,萬事煩不到我,早知道,早該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丟給她去了。」
竇興一顆心沉了下去:鮮于安是自己的小弟,他妻子可與自己沒什麼交情。比如眼下這個羊絨的事情,竇興就全然不知情!
看著得意洋洋的鮮于安,竇興不知從何勸起,只能一個勁兒勸道,「你這個樣子不行啊,大丈夫怎麼能被女人壓制了.....」
「沒有啊!」鮮于安打斷竇興的話。只見他一臉喜滋滋,扭頭見左右無人,又當竇興是自己人,便壓低聲音沖竇興道,「阿荻如今可溫柔多啦!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如老娘一般教訓得我抬不起頭來。」
「晚上也超級熱情來勁。」鮮于安黝黑的臉盤子上升起兩朵紅雲。在他看來,自己如今的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
竇興一口鬱氣憋在心裡上下不得,策馬狂奔回懷朔鎮,一頭衝進了賀蘭宅,劈頭蓋臉就問,「羊絨是何物。」
面上是在問「羊絨」,實際上他想問的是,「何故離間吾與鮮于耶?」
賀蘭定可不知道竇興「洶湧澎湃、輾轉起伏」的心理活動,他當真以為竇興是為了羊絨的事情來的,還仔細解釋,「羊絨是個好東西,我知道,可是旁人不知道啊!」
「等我把羊絨製品推廣出去,賺到錢了,不用我多費口舌,大家都會跟著乾的。」賀蘭定又說起另外一個原因,「再者,大規模生產羊絨製品,今年的材料就不夠了,懷朔完成不了訂單,會影響我們懷朔對外的信譽的。」
聽著賀蘭定說起生意經,竇興也冷靜下來了,可還是忍不住問,「那為何是鮮于部落?」為什麼偏偏是鮮于部落呢?
話說到這兒,賀蘭定也察覺出不對味兒來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難不成竇興以為自己是要撬他的牆角?然後對自己懷恨在心?
一想到聯盟內部可能因此事而起風波,賀蘭定連忙解釋,「因為鮮于家羊多啊!而他們又沒接多少生產訂單。」
賀蘭定回憶道,「鮮于部落總共接了八百件毛氈馬甲的訂單,後來又接了一千件毛氈坐墊。按照他們家的羊群體量,生產這些綽綽有餘的。」而其他人家,都是恨不得接單越多越好,自然無法分出原材料來搞羊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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