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莫名，她就覺得這倆字格外的矯情彆扭，總而言之就很怪，尤其在本人面前當面說，甚至有種怪異的羞恥感。

話一畢，溫溪就不太想繼續聊下去。

但肖祝顯然不這樣想，她東問西問的問了溫溪好多問題，譬如溪溪姐什麼時候有時間去家裡吃飯，又問溪溪姐工作的地點，又問起她和姐夫的戀情。

簡直像有一百個問題等著她們似的。

溫溪趕緊止住話題，說下回約她出來玩，兩人是有微信的，但聊得很少，多數時候都是肖祝給她發，她有時忙，很晚才回。

分開後，溫溪和耿孟準備去一樓的超市逛一圈。

兩人買了點家裡要補的生活用品就出了商場。

一出商場，秋風的瑟涼一溜地竄進了溫溪寬鬆的領口，她縮了縮身子，自動往身旁的熱源鑽，「晚上還是有點冷的。」

耿孟騰出一隻手摟緊她。

因為離得近，兩人就沒開車，是走著來的。

耿孟又想起剛剛和溫溪家人見面時的場面，他對溫溪的情緒一向格外關注，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有哪裡怪，但說不出。

「你和你哥是不怎麼熟嗎？」

剛剛，他看溫溪全程沒和她那個哥哥說一句話，連看都沒多看幾眼。

溫溪沉默了片刻，笑了笑，「這些年我很少回北京，本來也不怎麼熟，大家都長大了嘛，更沒什麼話說。」

耿孟有個發小，如今也是不怎麼說話了，對此能夠共情：「那倒也是。」

說罷又想起問：「今年國慶和中秋是一塊的，要不我們回你老家去看看？」

耿孟說得些微小心，悄悄打量著溫溪的表情。

「不了，家裡都沒人了，你想去哪玩嗎？」

耿孟聽溫溪斷斷續續提起過自己的人生經歷，大致比較清楚她如今的處境，於是，也就更心疼她。

「到時看吧，反正你去哪我去哪，我就是你的影子。」

溫溪不屑，笑了笑，「嘁，還影子呢。」

耿孟聽著她笑了，也忍不住笑，把大衣打開從一側裹抱住她，兩人黏黏糊糊地走在路上，速度極其緩慢，耍賴般道：「怎麼？影子不行啊？我就要做你的影子，就要就要。」

路燈下的影子被漸漸拉長拉寬，又在下一個路燈時極速縮短。風一吹，香樟樹影跟著晃動，在這來往不休的城市內。

人走後，肖祝似有感慨，盯著好一會才收回視線，「哥，你說，溪溪姐找的這個男朋友還真不錯呢，他們倆站一塊，跟那小說里的男女主似的，般配得嘞。」

肖祝自言自語說了好多句，一句回應都沒，就有些生氣，斜瞥過去，就見她哥面無表情地站那，像在沉思，肖祝有點不爽，就拿手肘戳了戳他，「哥，你幹嘛不說話，你在想什麼呢？」

陳裕突如其來一點煩躁，肖祝不知道他和溫溪的那些破事，這也是很正常的，於是抬步繼續往前走。

「少看點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