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歇獲得力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掐住少女纖細的脖頸,她迫近她,染血的漂亮面孔上是陰冷殘戾的神情,「小蘭蘭,你就不怕我變強之後,把你殺了嗎?」
雖然被掐著脖頸差點喘不過氣來,溫蘭的眼神卻是享受迷離的,她痴迷般地抬起手,用指尖幫花歇輕輕擦拭掉眼角的血痕,呵氣如蘭,「死在你的手上,我甘之如飴啊。不過,阿歇,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呢,你獲得力量就殺一個我,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你的力量,應該讓全世界都看到,尤其是你的那個姐姐。」
花歇微微側頭,因為藥水的作用,她的動作和神態都僵硬陰冷得像一隻傀儡娃娃,提到姐姐,這似乎都是很久之前的回憶了,她記得,姐姐好像捅了自己一刀。
不對,是自己湊上去的,她想喚醒姐姐。
血絲在花歇的眼眸中交錯繁雜,擾亂了她的回憶。溫蘭說道:「我提醒過你的,不管什麼藥水,都會有副作用。阿歇,不要想了,不然你會更難受的。」
「之前,你說我的姐姐是在演戲給我看,她故意表現得被柳璣控制,實際上只是想教訓一下我的不懂事?」花歇終於想起來了。
溫蘭一邊撫摸著自己得到自由的脖頸,一邊啞著嗓音說道:「我從來不騙你。那晚,只是你的姐姐和那位血族前輩聯手演戲給你看而已。你知道的,柳璣本身就是影后。」
「……」花歇流露出晦澀憤怒的神情,「她又騙我,把我當成傻子一樣,我明明是她最親的妹妹……」
「或許你的姐姐,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擁有獨立人格的大人看待,在她的眼裡,你不懂事,胡鬧,叛逆……」
花歇的眼神倏然變得兇狠陰寒,「你不要挑撥離間我跟姐姐之間的關係。」
就算是生氣,也是這麼漂亮啊,但她可不允許花歇這麼凶自己。溫蘭牽動手中的絲線,面前處於盛怒之中的花歇就將她擁抱入懷,安慰著她,花歇柔聲道歉:「不好意思,我剛才又凶你了。」
前後變化之快速,割裂得判若兩人。
溫蘭紅著眼尾,眉眼盈動,「沒關係,畢竟你跟你姐姐關係那麼好,以後你可以當面詢問她的,不過阿歇,你要記住,以後就我們兩個了,我們要相依為命,生命里只能有彼此,不能再容納進任何人,就算是親姐姐也不行,好不好?」
這些話咒語般滑入腦海中,花歇直覺里好像不對,但藥物的侵蝕之下,花歇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她看向自己懷裡的少女,她的紅唇一張一啟,說得認真而鄭重,眼神里是滿滿的痴戀和依賴。
這種變態般的信賴黏上來,花歇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滾燙了起來,陷入泥沼無法自拔,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個字,「好。」
*
好像有什麼從自己的生命里被活生生地扯開,分離了。
花眠抬起眼睛,看著面前熟悉的白色帳篷,還有建在大樹上的青色小木屋,錯落有致,十年了都沒有任何變化。
她摸出一支煙,熟練地含在嘴裡,火苗點燃,一團雲霧吐出,仿佛要將她的心事也一盡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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