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我動作幅度很小，你也沒什麼反應。」

張摩微笑著往後靠，手伏在她腰上，以免掉下去：「我們是幹什麼的？肩膀一動就能預判出攻擊方向，誰都看得出來。」

「非要回房間才可以摸嗎？那才能摸幾下。」

「咿~你這個貪心的小姑娘。」

能讓她從女友身邊離開的，只有張摩略有點顫抖的手。

「我去收拾行李，你累了，躺一會吧，躺著聊。」

收拾行李非常簡單，先拿出最重要的充電器、平板以及匹配的鍵盤，兩個透明的化妝包裡面裝的是，一個皮質便攜首飾盒，一個保溫杯，一摞個顏色不同的小羊皮筆記本，眼鏡盒，統統擱在梳妝檯上，一大包藥片塞進柜子里。一把用皮筋捆好的衣服架，直接拎出來，扯開皮筋，掛在衣櫃裡。睡衣、戰袍和絲襪單獨用袋子裝著。四個鞋袋擱在地上。

拍拍手：「搞定。」上床滾到她懷裡。

又親昵了一會，張摩準時回去睡覺。

柴深開著門等了一會，她的自制力竟然強到沒有回來找我！令人震驚！真的睡著了？

是的，而且心情很好，睡的也很沉。一想到新婚妻子就在隔壁，隨時都可以過去抱抱她，張摩心裡更沉得住氣。

柴深有點沮喪，不知道該佩服她的自制力和耐心，還是擔心自己的魅力不強。也別閒著了，既然回國了，就研究研究被套死的幾隻股票，今生今世還有沒有解套的可能性。

國內的財經新聞她也一直在關注，攤開筆記本，仔細搜尋有沒有錯過什麼的可能性。看了幾個財經分析類的專欄，在是否查看付費內容上猶豫不決，幾千塊錢不多不少，就怕買了付費內容也賺不回來。先試著搜索這家的口碑，口碑好壞參半，好的像是托，壞的又有點像是黑，都用力過猛。

剛剛下飛機時在機場發了一條帶定位的消息，現在有老朋友詢問情況，約著喝下午茶。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半夜，心理醫生發來簡訊：[柴小姐，我為我前幾天的失禮再次道歉。]

柴深看到了，不回，繼續跟人熬夜聊養生和醫美的問題。

又逐漸聊到盤山公路——又彎車速又快，深夜開車，興高采烈。

什麼叫道具，什麼叫被征服和侵略，肌肉和汗水的味道，耳畔的喘息，帶著老繭的手，敏銳的觀察力，什麼叫夜夜笙歌逐漸腎虛——她號稱自己已經被激情生活榨乾。

友人中有英年早婚的兩口子，也有浪到現在男女不忌的漂亮妹妹。

柴深以前在深夜飆車活動中只能默默窺屏，做一個場外觀眾，不屑於對著視頻編造個人生活，但是現在嘛，這只是藝術性加工。

現在有了飆車的基礎條件！脫離單身了！

心理醫生：[看到您已經到北京了，是否準備好面對出櫃的問題？華夏保守的社會環境是否讓您的婚姻轉入半地下模式？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抱接吻嗎？和愛人同居之後還好嗎？如果需要心理諮詢，隨時可以找我，作為我的歉意，打五折。身為醫生我希望你幸福。]

柴深稍感欣慰，這個心理醫生她用了快十年，一開始很有效的樹立自信，也能緩解孤獨和緊張，以及錯失良機的自卑。傾吐過很多心事，在構造自己現在還算不錯的整體狀態期間，是個很好的輔助。主導的當然是她自己。那天心理醫生突然叨叨叨一大堆，再加上張摩的話，讓她有點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