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生的祭司後人要被置於成熟的聖果中與蠱蟲半密閉共存半月,半月之後,若那孩子還活著,便作為未來的巴代雄自小訓練培養。
計劃中的祭司後人,原本該為他所用,可現在都被祭雁青毀了。
卓長老握緊了木杖。
不,他的計劃絕不能被破壞,他籌劃一生,已經被祭雁青的母親破壞過一次了,絕不能再被祭雁青毀第二次。
卓長老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他來到後院,手指作哨,放在唇邊吹了聲口哨,片刻,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撲棱著翅膀自黑夜中飛來,停於卓長老手臂。
卓長老盯著鴿子猩紅的眼睛,「告訴堂兄寨中今日所發生之事,讓他想法助我。」
鴿子歪著頭,眼珠中倒映著長老蒼老溝壑的臉,待長老說完,便又撲稜稜飛向空中。
祭雁青母親住處。
吊腳樓內,沈決還沒睡下,他時不時往窗外看去,想看祭雁青回來了沒有。
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長老為難祭雁青了?
應該不會,祭雁青是祭司,長老再不滿,應該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正胡思亂想著,樓下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和銀鈴的清脆碰響。
沈決立刻下床去迎,鞋子也忘了穿。
祭雁青果然回來了,沈決小跑到門口,「阿青,長老有沒有怎麼你?」
寨子規矩頗多,萬一長老對祭雁青實行什麼特殊的體罰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擔憂地檢查著祭雁青周身,祭雁青按住他的手,「我沒事。」
「長老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瞥見沈決眉宇間真切的著急,祭雁青抬手,安撫地捏了捏他的耳垂,「無事,不必擔心。」
「真的沒事?」
「嗯。」
沈決低下頭,「沒事就好,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會被長老責怪。」
祭雁青不說話,又捏了捏他軟軟的耳朵。
有些癢,沈決不自覺縮著脖子躲了一下。
想到什麼,沈決又擔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一起,怕是以後少不了被人指點,你……」
沈決想說,你會不會怪我將你拉下水,就聽祭雁青打斷了他,語氣清冷,卻多了幾分溫柔和堅定:「我會護你。」
沈決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從小到大在高塔長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類進步的象徵,是科學輝煌的證明,亦是冰冷無情的鋼鐵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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