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渣了苗疆少年後,我被種情蠱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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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讓他不如就這麼倒在水裡睡過去算了,可理智卻告訴他,如果真睡過去,他就真的會死了。

不知渾渾噩噩過去了多久,一隻粉色的物體從坑頂飛了進來,穩穩落在沈決肩膀上。

沈決無力靠在窟壁上的頭,微微側目看過去。

竟是一隻眼熟的粉色螳螂。

這是…祭雁青的蘭花螳螂。

螳螂舞動著前弓,繞著他飛了一圈,最後停在他的肩頭。

想到祭雁青,沈決心頭又是一陣悶疼。

他伸出手,螳螂便爬到他掌心。

沈決垂著虛弱的眸子看著它,嗓音因為發燒而嘶啞難聽,神經質地問螳螂:「他醒了嗎。」

螳螂歪了歪腦袋,黑圓的眼睛裡倒映著沈決虛弱蒼白的臉。

他想逃離祭雁青,可卻從未想過要殺祭雁青。

在這裡呆的腦子不清醒,每天都活在恐懼里,有一點希望他就盲目抓住,導致他輕易相信阿布父親,被人當槍利用。

他摸著心口。

如果祭雁青死了,他體內的子蠱也會隨之死去。

可是,情蠱讓他的心依舊隱隱鈍痛。

這證明祭雁青還活著。

杜康也說過,他要祭雁青活著,只有祭雁青活著才能拿到想要的東西。

只是他寧可殺了阿布,寧可冒險傷害寨中祭司,也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麼?

沈決腦子很痛,又開始下雨了,他一隻手擋在蘭花螳螂身上,虛側了側身子,用自己的背格出一個,不讓雨水淋到它。

螳螂很乖順地在他手心裡。

發燒讓沈決頭暈,失衡的感官因為又下的雨再次被喚醒,他的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額頭抵著泥牆,沈決眉頭緊皺,閉著眼睛,吐出的呼吸微弱而滾燙。

他實在是太想睡覺了。

捧著螳螂的手終於失去力氣垂了下去,螳螂在他手臂垂下的一瞬飛起,落在高燒靠著牆壁昏睡過去的沈決肩膀。

它上前,揚著足弓歪頭看沈決幾秒,然後騰空飛起,消失在雨幕中。

沈決是被劇烈的晃動弄醒的。

他被人扛在肩上,頭朝下。

扛著他的那個人,正在帶著他順著繩梯往上爬。

沈決嚇了一跳,慌張掙紮起來。

他們已經爬到一半,兩人在半空中搖晃幾下,險些從繩梯上重新掉下去。

一道熟悉的清亮女聲,不耐煩低吼了一句:「亂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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