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是覺得，我至少應該讓你明白我對你的歉意。」

「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傷害了你，所以此刻在這裡，我再次誠摯地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陽台除了細弱的風聲，至始至終就只有沈蘇婕自言自語的聲音。江別怨只是很冷漠地注視著她，沒有表情，沒有反應，沒有任何意動的跡象，甚至……相反還隱隱有了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不耐煩。

直到沈蘇婕再次張開嘴巴，江別怨終於忍無可忍般，出聲打斷了她，「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沈蘇婕說台詞的嘴巴一頓，而後不由得失落地抿了抿嘴唇，改口道：「沒什麼，你要是不喜歡聽我說這些，我就不說了，免得惹你心煩。」

這句話音落下後，沈蘇婕話鋒一轉，再次開口時嗓音里試探的意味很明顯，「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和傅宴舟……」

「是假的。」

好似早就猜到了沈蘇婕會問這個問題，江別怨直接開口回答了她。

聽到自己的否認，對方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地鬆了口氣，隨後立馬若無其事地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我就說你不會看上那種臭男人的。」

沈蘇婕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江別怨的臉色，「像傅宴舟那種粉絲體量很大的男明星，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會受很多委屈。」

「粉絲會要求你為她們的偶像犧牲，為她們的偶像奉獻，她們會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付出，然後還不懂感恩，還會聯合傅宴舟其他的追求者和緋聞對象來對付你，同時苛刻地要求你做到最好……」

「夠了，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江別怨再次冷冷出聲打斷了沈蘇婕。

沈蘇婕聲音一頓，而後老實地搖了搖頭，真心實意地說道：「不是，其實我真正想說是，男人哪有溫香軟玉的女人好。」

「如果後面你要開始新戀情，你一定不要找傅宴舟。」

「女人好？」聞言，江別怨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她唇角帶著譏誚的笑，毫無徵兆地一下逼近沈蘇婕，「你告訴我，女人好在哪裡。」

「好在她無情無義，狼心狗肺，朝三暮四，始亂終棄，還是好在她油嘴滑舌，食言而肥，衣冠禽獸道貌岸然？」

一連八個不帶重複的成語，直接說得沈蘇婕面色微紅。

江別怨鮮少這樣近距離靠近人，即便是當初和喬微微交往的時候。她一向很克制，永遠和人維持著那道不可逾越的分界線，而此刻她大約是被氣得狠了，陌生的氣息驟然將沈蘇婕團團包裹住。

強大，清冷，又令人貪戀異常。

沈蘇婕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然後遲疑地說：「好在她胸大腰細柔韌度高，腿比傅宴舟命還長，而且從這一刻開始，還對你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