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對方用一雙無辜又楚楚可憐的眼望著她，整張小臉越發美艷動人，不可方物。

這是喬微微慣用的撒嬌的套路，已經在這上頭吃過大虧的江別怨內心沒有絲毫波動。她甚至都沒有主動和對方拉開距離，反而裹挾著強大的氣場愈發逼近對方，「你能有多聽話。」

江別怨唇畔噙著笑，可那笑卻是帶著寒霜的，帶著揶揄的，譏諷的意味。

深深地刺痛人心，一如喬微微曾經的做法所給對方帶去的傷害。

沈蘇婕呼吸窒了下，紅潤的臉頰在那一瞬間變得蒼白沒有血色，表情內疚自責：「只要你肯原諒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少女嘴唇輕輕顫動，一副脆弱得馬上就要碎掉的模樣。

「做什麼都可以？」江別怨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沈蘇婕的話，嗅著鼻尖不請自來的清香，帶著絲絲縷縷的誘惑，一如最初熱情似火的喬微微。

那是江別怨所沒有，卻又無比嚮往的蓬勃朝氣的生命力……

回憶戛然而止，女人臉上的懷念與溫柔轉瞬即逝，快到仿佛一切都是錯覺。江別怨垂首，再次看向沈蘇婕時，眼神不冷不熱，淡淡的，宛若她只是一個毫無交集的陌生人，「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潛伏在傅宴舟身邊，看看他對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啊？

沈蘇婕愣了一下，隨後下意識抬手指著自己，「我？代替你潛伏在傅宴舟身邊當眼線？」

「怎麼，不願意？」江別怨面無表情。

「沒有，沒有。」眼看女人要抽身離開，沈蘇婕趕緊否認，點頭應下，「我願意，我願意的。別說是讓我潛伏在傅宴舟的身邊，你就是讓我去暗殺他，我也願意的。」

「你放心，即使事後我被逮捕了，我也絕對不會供出你。」

她的回答太過驚世駭俗，江別怨投過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你現在就做準備，我立刻安排你去傅宴舟身邊。」

這麼急？沈蘇婕想問自己能不能先休息一天，但在江別怨冷冰冰的眸子注視下，她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好。」

江別怨動作很快，沈蘇婕立刻就收到了傅宴舟經紀人的電話。

她心情複雜地看了江別怨一眼，然後當著對方的面接通了電話，「好，我馬上坐車過來，不遠，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

聊了幾分鐘，沈蘇婕將手機放下，在她開口之前，江別怨已經出聲，「我送你。」

……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了解傅宴舟嗎？

大概是受了喬微微的影響，沈蘇婕感覺自己心裡酸得冒泡。這時系統興奮地跳出來提醒她，「宿主，這可是個千載難逢地撮合怨姐和傅宴舟的好機會。」

「往後到了傅宴舟身邊，你可得好好代替我怨姐調教傅宴舟，讓他熟記男徳，儘快成為標準的賢夫良父，也算是發揮你這個渣女前任最後的光與熱了。」

沈蘇婕：「……？」我是什麼訓犬師嗎？

她槽多無口，看起來一臉心事重重。江別怨目光淡淡掃過沈蘇婕，依舊是那副沒有表情的高冷不可親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