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對方有所動作的那一刻,床上的自己已經以一個閃電般的速度躲藏到了一旁的黑暗裡,靜靜地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沒有絲毫意外,來的人正是沈蘇婕。
雖然薛箏蕪與對方的關係並不算很糟糕,但失去了理智的自己仍舊毫不留情地重重將對方撞到了門板上。
因為距離過遠,她並不能夠聽清她們二人之間說了些什麼。
她只能夠瞧見自己忽然毫無徵兆地抬手狠狠掐住了對方,隨即沈蘇婕又忽然毫無徵兆地抬手挖出了她的靈根,然後緩緩地餵入了自己的口中。
難怪,難怪。
薛箏蕪感受著體內澎湃的靈力與越發粗/壯的靈根,唇色微微泛白。
胸口緩緩升起一抹痛楚,叫她迷茫又不解。
明明瑤光最是自私自利了,明明瑤光最是愛惜她自己了,怎麼今日自己短短兩句話,就叫她心甘情願地把靈根挖出來送給自己了?
薛箏蕪目光怔怔地凝望著床上毫無血色的人,一雙唇死死抿緊了。
她腦海里依稀有一兩分記憶,可卻模糊不清。
每當她以為自己快要想起,繼而去深深思索時,那抹靈光卻又如流星一般,稍縱即逝,叫她撲了個空。
薛箏蕪捏緊手心而不自知,她頹然地垂著腦袋,直到想起自己身上的法器還未去查看才重新打起精神。
心臟在這一刻忽然毫無緣由地跳動得很快,大抵是薛箏蕪自己的內心也早有預感,所以在看到陸行雲一邊和自己說話,一邊趁夜笑意盈盈地將幾道流光射入自己的身體,她竟出奇地覺得平靜。
她早該料到的,不是嗎?
女人一而再再二三地在自己面前說著陸行雲的壞話,即便自己再討厭瑤光,心裡也該有所警惕了。
更何況,陸行雲出現的時機場合與身份背景,壓根就經不住推敲。
他既只是個小宗門的弟子,又為何能在那般兇殘的靈獸口中逃生,又怎麼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就痊癒。
還有前些日子他為自己尋的那些法器……他一個修為連自己都不如的人,又如何能夠在自己空手而歸什麼寶物都沒尋到的情況下,一口氣把自己所有想要的寶物都爭搶到手了?
尤其是在一認主寶物之後,自己的心魔就開始掌控了自己身體的主導權。
薛箏蕪忽然想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單純。
不過下一瞬,她臉上那扭曲的笑意便倏地消失得乾乾淨淨,只餘下眉目間的一片冰冷。
陸行雲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設計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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