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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火鍋吃得人下頭,只有蕭山雪悄悄打嗝。

門口強勁的冷風分隔開屋裡的濁和屋外的熱,雨後夜風還算得上清涼,對面就是江,讓天地之間能稍微透一口氣。

司晨站在門口點菸,祁連轉身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個鴨舌帽,給蕭山雪戴好。

蕭山雪頭髮長,紮起來帽子戴不穩,散著祁連又怕他熱,只得半蹲彎著腰給他在脖頸上方扎個兔子尾巴,姿勢彆扭得好似七八公分身高差就是個天塹。

蕭山雪乖巧地低著頭。

其實看他那副樣子應該也無所謂戴不戴帽子、頭髮散不散,他只是單純地想泡在祁連的照顧和愛意里膩歪而已。

這種無微不至,不像是床上關係能養出來的。

司晨看著扎眼。

當年她沒對自己的結合嚮導這麼好過,等人死了才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再想找一個經歷過生死又全心信任她的伴侶難上加難。

如今祁連越是對蕭山雪好,她就越覺得渾身不自在。

「祁媽媽手藝真好,下崗做造型去吧?」她陰陽怪氣插嘴道,「有費這個力氣的功夫,怎麼不給他的頭髮剪短點?」

「他長頭髮可愛呀。」

司晨一口煙嗆進肺里。

她年紀大了,聽不得這種肉麻話,可祁連摸著蕭山雪的兔尾巴自我陶醉,根本不管他姐會不會咳死。

「燕寧站里不許留這麼長的頭髮,我總覺得放縱他長頭髮就是放縱他不被燕寧站束縛,」祁連苦笑一聲,「反正他也沒什麼意見,那就算是我自我安慰吧。」

司晨被他噎了半晌,照顧人的理所應當,被照顧的心安理得,反正哪哪都和諧,容不下第三個人。

「……行,我管不著,你拿他當個金絲雀養吧。」

不被燕寧站束縛,怎麼可能。

沒有燕寧站也有鐵山所,除了站長還有司晨。只要蕭山雪一天跟祁連在一起,他就一天要在這盤棋上走下去。

現在他們只是想好好過兩天安穩日子而已。

蕭山雪盯著路對面的光不知道在想什麼,祁連從後頭把他從路邊往回帶了帶,很快司晨的車便緩緩停在三人面前。車門都關上了,她卻突然搖下了玻璃。

「你家裡沒竊聽器,」她說,「出這事兒之前,我真的是想讓你倆休息一段時間的。」

「我知道,姐。」祁連對她擺手,「但我得向你證明我還有用才行,是吧。」

司晨看看他,又看看蕭山雪。這是兩個足夠聰明又足夠溫柔的孩子,如果沒有燕寧站里這些破事,他們應該會是一家人。

司晨搖著玻璃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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